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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别院,木头拉着石磨边嚼炒豆子边转圈,本来赵正买了一头小毛驴拉磨,可是一根筋的木头偏偏说毛驴太小拉磨会累着,愣是自己拉磨让毛驴在一旁干吃草。
“不行,这太亏了,谁家买头畜生看主人拉磨?”
春娘吃吃一笑道:“木头高兴便是了,再说了你何必跟头驴置气。”
赵正叹了口气,道:“人生若得一知己,死而无憾矣。”却是想起自己的童年,那个破旧的街道冷清耗子都没有一只,有多少次是自己一个人在巷子里找流浪的猫狗聊天。
“赵郎,奴家有时想,你的家乡究竟在哪里,小时候有什么奇遇才铸就你现在的样子?”
“奇遇?”
赵正想了想,是忍着白眼考了四年的高考,还是腆着笑脸跟在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富二代讨生活。
俱往矣,既然上天给了自己一次从头再来的机会,那么自己就再不会再庸庸碌碌的活下去,甚至连尊严也是别人施舍的。
“主人,荆轲先生来访。”
“终于把你盼来了,劳资两世的尊严就从今天捡起来吧。”
前院客厅里荆轲局促地端着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姬景则走来走去对屋里的每一件布置好奇的不得了。
大厅中央为何挂一副画,而且这种画法也从未见过,不过却是别有番意味。画上的女子似乎活过来一样,看起来像是就在面前。姬景伸手去摸那幅画,想确定这是不是一个雕像,却不小心给扯了下来。
“小心我的画!”
“嗯”
姬景猛然一回头却忘了自己手里还抓着画,“嘶啦”一声那副赵正三天才画完的《春娘浣纱图》瞬间一分为二,剩下的一半还在墙上飘着。
“行啊小子刚来我家就撕了一副画,看来这次不讹你个一千几百两都对不起我自个。”
赵正快步上前,抢过姬景手里的半幅画,捂在怀里欲哭无泪,脸憋得通红。良久指着姬景道:“你是哪里来的恶客,却来毁了我的宝贝。”
惹祸了,姬景才意识到自己是来求宝刀的,怎么因为一副奇怪的画先惹怒了人家。算了,还是想想办法,总之一定要平息对方的怒气。
姬景说道:“先生莫急,在下是宜侯之子,只要先生说得出我一定找人再给先生画一幅。”
“这画乃是我苦思数日,冥想半月而作,你去哪里找人画?”
竟然是原创,这下可怎么赔。姬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额头都浸出了汗,一脸愧疚地看着赵正不敢说话。
荆轲在一旁坐着,饶有趣味地看着赵正表演,本来初来时的那点愧疚也消失不见,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赵正的安排。
看着自己的学生被赵正耍的不知所措,荆轲走上前拉起赵正道:“赵兄节哀,小侯爷也是无心之过,大不了你说个价码权当卖给他便是了。”
“对啊,赵先生你出个价我将这画买下来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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