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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你听我讲,老黄之前想串通我黑吃黑做掉你!这样能少一个人分货钱!现在他半死不活正好!一旦事情往坏的方向发展,那他就是我们两个的替罪羊?明白吗?”
胖子听后沉默了。
时间仿佛短暂静止了,足足过了一分多钟,胖子才叹声道:“哎,兄弟。。。。我都知道的。”
我也楞了几秒钟。
“胖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们三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有时候这种小心思明明互相知道,但也要装做不知道,这样以后不管在哪里见了面,大家还能是朋友。”
“明白兄弟。”
我进一步压低声音说:“明白就好,就这一两天,如果没事儿,货钱咱两对半分,如果出了事儿,你我都没来马邑,更没上黑驼山,都是老黄干的,我们根本不认识他。”
“尸毒就算治好了也有后遗症,有时候死可能也是一种解脱。”
“手机,衣服,包括吃饭的碗和筷子,胖子你老跑江湖了,应该知道怎么搞。”
“我知道。。。。知道兄弟。”
“那你们今晚就走,等安定下来了咱们联系,记住我的话,东西先不要拿。”
一通电话打完,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杀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尝试过。
。。。。。
晚八点左右,出租车开到了农村地带,我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村子,只记得路过了神头镇的标志性建筑凉水塔,然后向南开。
下了车,放眼望去一片黑灯瞎火,很安静,周围连狗叫声都听不到,只能看到山脚下零散的几盏微弱灯火。
王哥带我到了一处红砖房前,他推开铁皮门说:“这里很安全,今晚你就住这里,我还有要紧事儿回市区,阿杰留下陪你。”
“王哥,你说的人呢?”
“人过来要时间,他说了见你就一定见你,耐心等着就是。”
随后王哥开着出租车掉头走了,只留下了我和这个叫阿杰的风衣男。
平房里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只有两把破凳子。
入夜了,又是寒冬腊月,屋里有些冷,于是我提议去房后捡干柴烧火,起码有个光亮不是。
他同意了,不久我们便生起了火。
“你和王哥差不多平辈,我叫你杰哥行吧?”
他点头,背靠着砖墙闭目养神。
我脱了带血衣裳,想让他帮我看眼后背刀伤是否严重。
他睁眼扫了扫便说:“不用缝针,死不了人。”
我点头,烤着道:“王哥是让你陪着我还是监视我?我又不跑。”
说罢我递过去一根烟,他伸手接了。
他接烟时我观察到一处细节。
我小心问:“你那棒球棍还在身上吧?”
他站起来张开双手转了一圈,又抖了抖裤子道:“我身上哪里有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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