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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以待……专心以待!她到死都觉得他不是真心喜欢她,到死都觉得他宠她是因为那张跟长公主有几分相似的脸!李怀麟捏紧了拳头,浑身都止不住地发抖。
若是……若是他早些告诉她,早些表明心迹,她是不是就不会自尽了?再或者,他不将她放去别院,是不是就还有机会救她?
江玄瑾说的没错,他好像没有做对过一件事,一步错,步步错,皇姐离开他了,宁婉薇也离开他了,他落得如今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现在后悔来得及吗?他愿意用所有的东西,换这个人醒过来。
喉咙里梗得难受,李怀麟红着眼轻轻扶起她的身子,就像无数次她对他那样温柔,拉着她的手,转身将她背在了背上。
“陛下!”寒姑大惊,“您要干什么?快放下娘娘!”
恍若未闻,李怀麟背起宁婉薇,哑声道:“我要带她回宫。”
和喜宫是他给她建的宫殿,是她的地方,她得回去那里才行。
“走回去?”江玄瑾淡漠开口。
身子一僵,李怀麟转过头来,眼里神色复杂。他认真地想了想,道:“朕会下旨,禅位于皇姐之子。”
微微挑眉,江玄瑾看向他。
眼里没了光,脸色也灰败得跟死人差不多,李怀麟像是什么念想都没了,低声喃喃:“只要你们把我和她送回和喜宫,该做的事,我一件也不会少。”
江玄瑾本是打算将李怀麟囚住的,毕竟这人一手造成了天下大乱,又让他姻缘坎坷,几多波折。但听了这话,他还是捏着袖口,仔细地思考起来。
李怀玉用过早膳就忐忑不安地在屋子里等着,眼巴巴地朝门口张望。过了半个时辰,江玄瑾回来了,她又立马收回目光,装作不经意地问:“怎么样了?”
江玄瑾进门就宽了衣,很是嫌弃地将外袍扔去外头,穿着中衣捞开隔断处的珠帘,往内室走:“陛下在别院安顿了,再过两日,与我们一同进京。”
怀玉起身就朝他跟过去,抓住晃动的珠帘,伸了个脑袋进去道:“咱们也要进京?”
“毕竟京城才是一国之都。”手按在自己的腰带上,江玄瑾侧头,“我要更衣沐浴,你能不能回避一二?”
“不能!”答得又快又响亮,怀玉扬了扬下巴,“你身上还有哪儿是我没看过的?”
乘虚提着水桶正要进来,闻言脚一顿,扭头立马想走。
“站住。”江玄瑾咬牙喊住他,“水。”
别院里尸气太重,沾染了一身,旁的事都可以不管,沐浴是一定要的。
“是。”硬着头皮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乘虚提水进屋,倒去屏风后面的浴桶里。
李怀玉双手托腮做了个花瓣的形状,看江玄瑾褪了中衣,嘴里忍不住“呲溜”一声。
面前这人眼皮跳了跳,侧头道:“方才进门的时候看见徐姑娘和赤金好像起了争执,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
“陆景行又得了个宝贝,藏在他酒楼里,你要不要去抢?”
“不要。”
深吸一口气,江玄瑾问:“那你想干什么?”
眼里笑意潋滟,怀玉色眯眯地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做口型:看、你、洗、澡、啊!
“……”
乘虚背对着她在倒水,压根没看见她在说什么,只有面对着她的江玄瑾,一张俊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绿,羞恼不已,五彩斑斓。
“主子,水好了。”试了试水温,乘虚低着头就告退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听见门扣上的声音,李怀玉“嗷”地一声就朝江玄瑾扑了过去,伸手替他解开一直捏着的里衣系扣,把衣裳拉下他的肩头。
江玄瑾微恼:“耍流氓?”
“允你点着灯欺负我,不允许我大白天欺负你?”摸了一把他白皙的肩头,感觉硬邦邦的,又忍不住伸着指头戳了戳,她低声赞叹,“好结实啊。”
耳根泛红,江玄瑾拍开她的爪子,捏着她的肩让她转过了身,然后除掉身上最后的料子,跨进浴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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