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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听见杜衡说出虎子两个字的时候,韩正寰嘴角抽了抽。
互相打过招呼后,韩正寰绕着这棺材走了好几圈,脸色更加阴沉,最后低头跟我低声说了几句,就出了门。
我反射性的捂住肚子,靠,那些人不至于这么狠毒吧?
杜衡诧异的看着我们,“怎么了?”
我艰难的说:“你们有没有检查过她的肚挤眼?”
马一涵瞬间领会,“你的意思是,那些木头是从她的肚脐眼送进去的?”
“大概是的。”我说。
我刚说完,韩正寰回来了,手里拿着两跟柳树枝。
然后从包里拿出香炉和供品,点燃摆放好,倒出半碗的无根水,将黑糯米泡进去。
做完这些,看了马一涵一眼,道:“麻烦你回避一下。”
“我?这可是我的地方。”马一涵冷笑着说,她显然是不大相信我们的。
韩正寰也没跟她争辩,只是跟杜衡说:“你们都回避一下。”
杜衡很爽快,拉着不情不愿的马一涵走了。
他把柳树枝摆在香炉和供品的旁边,左手拿着木头剑,右手拿着我们从来没有用过的墨斗。
立着丁字步,嘴里念着:“魂灵柳灵,九窍皆明,外具四项,内全五行……”
他念了七遍,然后猛地把墨线打在那具尸体上,与此同时把木头剑插在碗里。
当墨线打在那尸体上的时候,一股黑气从身体缓缓升起来,竟然像是有意识一般,朝着我扑过来。
韩正寰把我碗里的水倒在柳树枝上,抡起柳树枝抽在那股黑烟上,黑气瞬间消散。
我松了口气,看见韩正寰又一下子抽在尸体上。
噗的一声响,尸体好像是气球跑气一样,迅速干瘪腐烂,不消片刻,就只剩下一层干巴巴的皮。
里面的木头也露了出来。
我上前一看,这木头上竟然还刻着符文,只是,我看了半天却没看懂。
韩正寰看着那些木头,神色越来越冷,“竟然是他?”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是谁?”
“一清。”他咬牙说。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上面的符文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他嘴角带着冷笑,道:“这上面刻着的是清字诀,那是一清的绝技,相传是他将南疆巫术与符咒法相融合得到的,只是自从他魂飞魄散之后,这绝技便也失传,没成想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了。”
“这也能融合?”我看着那像虫子一样爬着的符文,想不通这怎么融合,巫术是对人的,符咒是治鬼的,难道他的绝技对对付不人不鬼的?
我摇摇头,真是觉得以前的人好变态。
我想着,突然看到她的脚步,刚才皮肤肿胀着还不明显,但现在仔细一看,她的脚底心竟然镶嵌着一层的铁皮。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那次我在德善楼算计木若时听见的脚步声,铁皮落在地上差不多是那声。
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我问韩正寰:“刚刚你抽散的黑气,是她体内的魂魄吗?”
韩正寰摇头,“不是,刚刚打散的不过是尸气罢了。”
我哆嗦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她的魂魄如今不知所踪?”
“对。”他冷声说。
“你们说怎么做到的?”马一涵突然推门进来,看着台子已经干瘪的尸体,惊讶的问。
韩正寰没答话,拉着我往外走。
我跟在他身后,当晚我们是住在杜衡给找的宾馆里。
本来是想连夜回去的,但是杜衡说明天还有事需要韩正寰出面,而且看着韩正寰很爽快的答应了他,我们这才住下。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杜衡说住宿费他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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