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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喜退回到之前坐的凳子上,这好一会的功夫,血鬼没有进来,罗欣没有进来,他终于相信我的能力,至少呆在鬼事专门店里可以保他暂时安全。
“嘻~他害怕了。”
“胆小鬼。”
“坏事做尽,没有好下场。”
白少喜聆听着这些轻微的讥笑嘲讽声,视线慢慢的从门口转回到身后的纸扎人上面。他好像看见一只纸扎人脸上挂在一抹来不及褪去的嘲弄笑意,从小饱受苦楚,好不容易长大,想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却又因为各种落到如此下场的白少喜,哪能咽下被不是人类纸扎人的讥讽。
几乎失去理智的他,大雷霆,抓起那只看不顺眼的纸扎人一顿乱扯,稀里哗啦的,好好的一个纸扎人瞬间成为一堆废纸,就连那不堪一击的纸扎框架也可怜巴巴的被白少喜一脚踩踏在脚下。
泄中的白少喜,没有注意到更为可怕的事在慢慢靠近他。他在踩纸扎人框架,一缕弯弯曲曲灵动蔓延进屋里的血液自门脚下进入。血液具备灵性,在往白少喜站立的位置靠近。
浑然不知的白少喜,还专注的对付其他纸扎人,他觉得这些纸扎人都是阴谋家,在算计他。
我安顿好灵儿快马加鞭的蹬车赶来鬼事专门店,按照我之前叮嘱他的,暗自在想,应该没有什么大事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雾了,白茫茫一大片,要不是我轻车熟路,还真的辨不清方向了。静态物体矗立在厚重的雾霭中,活脱脱就像是在做梦。
这个梦境很诡异,就我一个人,白茫茫的雾,跟静态物安静的注视我在路上狂奔。
当我快要接近鬼事专门店时,突如其来的一股冷风,刺骨般寒冷迎面一扫,一霎白影如烟雾,妖妖绕绕,袅袅婷婷,从我眼前一晃。
“哼,不自量力的鬼辈,也敢来招惹你李沐风爷爷?”我手指捻起一枚五帝钱,照准那飘去的白影嗖地掷去。
一声尖叫,四周恢复了安静。我等不及去看女鬼怎么样的情况,急匆匆的直奔鬼事专门店。我不是担心白少喜的安危,而是担心他会把我的鬼事专门店毁了。
白少喜用手撕扯纸扎人,挨个的撕,就因为他不断的走动,那流动的鬼血一直没法接近他。不知道他这算不算幸运,不过,没有耐心的他在撕扯这些无辜的纸扎人时,手实在是太累了,他有想到打火机,没有什么比焚烧来得快的,他觉得自己很聪明,竟然想到用火烧纸扎人。
那灵动流淌的血液,洞悉他的想法,立马撤出屋里。
白少喜摸出打火机,啪嗒按动打火机一束蓝幽幽的火苗腾地蹿起,他狞笑着把打火机凑近那些有着古怪表情的纸扎人。
一只纸扎人着火了,惹了旁边的纸扎人,一只接着一只都着火了。熊熊燃烧的火光给白少喜带来温暖的同时,也搞得他心慌慌的憋闷得难受。
屋里烟雾腾腾,火光慢慢占据屋里的空间,逼得白少喜只能退到门口。
退到门口的他,被烟雾熏得睁不开眼,但是神智却立马清醒了,他突然明白生这一切太诡异,一切都是有东西在蛊惑他做出乎寻常的举动。
后悔为时已晚,进退维谷,别无选择他只好开门——
门外有罗欣跟血鬼,他绝望了,可不能后退,屋里的火势越来越猛。退回去必死无疑,可要是出去还是得死,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名副其实的赌徒,想要冲出门,赌一把,只要安全离开这里比火烧死强,比被鬼搞死好。
就在白少喜预备冲出门的瞬间,我看见血鬼那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无比狰狞也满意的笑意。我丢掉自行车,一声大喝:“休想在我的地盘杀人。”一个纵跳,以弹跳模式冲到血鬼跟白少喜的中间,咬破食指就地划界,顺势把吓得不知所措的白少喜推搡进正在燃烧的屋里。
血鬼只差一步就得到白少喜,对我的干涉他是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能为力,却也没有马上离去。
白少喜没有出去,他暂时保住了狗命,在不远处那阴暗的角落下,一声哀怨的叹息随风飘去。
我进入屋里,拿起东西拼命扑打正在燃烧的纸扎人。白少喜见状也急忙去了卫生间,用盆子接水来泼灭燃烧的火苗。幸亏的是,矮冬瓜设计的纸扎人不是很高,火苗来不及****屋顶,没有造成大的损害。
三几下的功夫我跟白少喜合力把火泼灭,累的够呛,瘫坐在地上实在是不想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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