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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红咬牙看他许久,低头从包里掏出来钥匙递上。
李知前冲她一笑,接过来便往楼上走。
走了两步,还听到苏红身边那男人说话,很是不满意的语调:“谁啊?姘头?”
“别胡说!”
安静了许久,又听苏红语气不悦的说:“我要是能让他当姘头,还找你干嘛!可笑!”
说出这话是以为李知前已经走远了,却没想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声音穿透力比白天强,全挺进李知前耳朵里。
男人的虚荣心有时候比女人差不到哪里去,眉毛往上一扬,脚下也轻快许多。
区区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他还能拿不下?
他比回家还要熟悉,钥匙插进锁眼,转动了一下,房门应声而开。
光线刚透过缝隙传出,他就闻到一股酒味儿,淡淡的,顺着到房门带起的一缕凉风飘香。
李知前有些意外,难不成自己在家里独酌呢?还挺有雅趣,挺会享受生活。
这不是挺识趣的?
他带上门,也没有换鞋,直接登堂入室。
打眼一瞧,她正靠坐在沙发下面的深褐色印着灰白图案的长毛地毯上。
细长的手腕搭在沙发背上,一腿蜷着,另一腿直直的抻着,手里捏着还盛着红酒的高脚杯,皮肤白皙,手指纤瘦,骨节分明。
身上套了一件白色衬衫,领口往上反卷,露出两边锁骨,玲珑有致。
李知前按耐着看了片刻,抬脚走过去坐下,这才看清楚她的脸,晕染成酡红色,点缀在脸颊两侧,整个人增添了几分媚态,像熟了的蜜桃,等着人采摘。
他轻手从她指尖拿走高脚杯,举到鼻端嗅了嗅,不由地摇了摇头,抬手送到嘴边,喉结动了动,一饮而尽。
简兮已经就着这个姿势睡着了,酒杯被拿走也没觉察,脖子往后仰着,这种悬空的姿势丝毫没影响睡眠,看样子醉得不省人事。
“小醉怡情,大醉就失态了……”
他放下酒杯,含笑看她。
不过也是在自说自话,眼前的人根本听不到耳朵眼里,更听不进心里。
李知前清了清嗓子,站起来仔细打量了客厅一周,布置的很简单,一看就是临时租住的地方,酒架是摆设,放了几个红酒的空瓶子,高脚杯有大有小,倒是放了几种,不过也都是廉价品,估计十几二十块置办的。
他打量了一圈,又把视线放到她身上,这次顺着光洁饱满的额头往下,在红润的嘴唇上流连了片刻,又顺着曲线,在尖巧的下巴,修长的脖颈儿出徘徊,最后又在衬衫领口的边缘游弋。
眼神忽而变得深邃。
简兮眼角有些湿润,换了个姿势,喃喃呓语:“我以为……我以为……”
李知前听罢默了片刻,脱下自己的外套,弯腰笼罩住她,粗厉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红唇,沉声说:“你以为?不要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你是不是还以为我是柳下惠?”
也不知她是不是听懂了,只见她睁开眼撇了他一下,使劲摇摇头,泪珠子顺着眼角滑下来,消失在鬓角,低低地喊了他一声:“子震……”
李知前眼神眯了眯,看她的视线瞬间变得犀利,此刻的心情,大概跟带了绿帽子无异,既觉得憋屈,又觉得上火。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他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眉毛拧起来,讽刺说:“怎么?又在为情所困?就你嘴里喊的那男人?我说你……你怎么这么不通透呢?嗯?问你呢,说话!”
回应他的是她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李知前冷眼看了她几分钟,突然伸出手,一手揽住她的身子,另一手伸到她腿弯出,稍微一使劲把她弯腰横抱起来。
边往卧室里带边不悦地吓唬她说:“醉了也没事,我口味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趁着你喝醉弄你了……哪一次让你失望过?”
他把人扔到床上,气息微乱,见她不像上次还知道推拒,一时失去了趣味。
坐在床沿默不作声地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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