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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夹杂着妖娆的呻*吟和压抑的低吼声,一时间黏腻的呼吸和啧啧作响的水泽声在空旷的过道上不断地回响起来。
倘若有个人,有个知晓人事的人,不经意经过这条过道,透过这条黑漆漆的,空无一人的过道,他就能听见这世间最*而放荡的乐章,然后感受到那声音的主人是如何纵情于那隐秘的欢愉。
那个女人甜腻又宛若气绝的喘息,那婉转如轻泣的呻*吟,就像是猫儿轻轻抓挠的爪子,勾的人心头发痒。
在那个女人不断拔高的低泣声中,一双莹黄色的眼睛忽然出现在黑暗中,慢慢的向发出旖旎声响的房间靠近。
那双眼睛闪闪发亮,瞳孔就像是麦芒,狭长而尖窄,散发出露骨的垂涎目光,毫不掩饰地透出它们的主人心底的欲念和兽性。
它的脚步为不可闻,黑暗中只有那连绵不绝的交欢的声音,转眼间,那双眼睛就已经快要抵达房门了。
然后它忽然脚下一顿,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有那双莹黄色的眼睛还在发光,并慢慢的向右边转了过来。
它偏过头来了,瞳孔微微一缩,似乎在努力辨认什么东西。
“哎呀——我又不小心睡着了!”
黑暗中有个孩子这样惊呼道,与此同时,房间里的愉悦似乎已经抵达了最高点,那个女人越发急促的呼吸忽然一滞,富有节奏的咿呀声徒然拔高,最后在一声勾魂摄魄的呻*吟中截然而止。
然后是低低的,绵长的呼吸声。
“呼~还好醒的快!正好赶上呢!”那个孩子的声音欢快又庆幸,“这样就不用在外面睡一夜了,虽然不冷,但是蹲着真的好难受。”
紧接着房门啪的一声打开了,一道疾风过后,那双莹黄色的眼睛忽然不见了。
接着就见一盏莹白色的花灯眨眼睛就亮了,原本还黑漆漆的过道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秀秀皱着脸站了起来,有些哭丧着脸的对着半空中那道飘忽不已的白色虚影道:“呜呜呜——姐姐,秀秀腿麻了——”
那道白生生的虚影只有一个大概的人形,没有五官,也没有骨架的支撑,整个身体就像是片白纱,在黑暗中不停的飘来荡去,它的手里提着一盏精致的美人灯,灯面上一个白衣的美人纤腰一折,一手高举,做了个旋舞的姿势来,甚是动人。
它听见秀秀委屈地说道自己腿麻了,就伸出同样软塌塌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似乎在安慰秀秀一样。
“呵呵呵,谢谢姐姐,姐姐你真好,在娘娘治病的时候,就一直陪着秀秀。”秀秀甜甜一笑,对着虚影道,“要不然秀秀又要一个人呆着,好寂寞!”
“秀秀——”娇娘的声音里尤带着点欢爱后的余韵,轻轻的飘了出来,“可以回来了!”
“啊——娘娘叫我了。”秀秀小脸一亮,转头看了看房间,又回头对虚影道别,“那秀秀回去休息了,姐姐你也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见!”
说完秀秀就小跑着回房去了,然后她轻轻关上门,并看见那道白色的虚影慢慢飘走了。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古怪而浓郁的馨香味,秀秀明明很熟悉了,却还是难以用语言具体去描述出来。
秀秀在黑暗中摸索着爬上了床,然后乖巧的缩进娇娘的怀抱里。
娇娘侧过身子,伸手抱着秀秀,并轻轻拍了拍秀秀的背,低声唱到:“快快睡——娘娘的乖宝贝——就这样睡——直到星星都闭上了眼儿——”
娘娘的身体黏腻腻湿漉漉的,就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散发出谈谈的咸味。
这个想法在秀秀的心底一闪而过,然后她呼吸着夹杂了微腥味道的空气,慢慢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她还小呢,正是爱困觉的年纪,所以她几乎是眨眼间就睡着了。
娇娘婉转的歌声飘飘忽忽的消散在黑暗中。
如此,又一个满足又不满足的夜晚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鸡鸣声刚过,三途川客栈又开始了一天的营业。
黑三郎和高师傅和往常一样,先是去清理了下客栈里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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