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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约的故事令酒吧里的气氛再次滞重,不少男爷们都开始皱着眉点烟抽起来,女人则黯然伤神或者默默流泪。
酒吧外的夜空雷鸣电闪,滂沱大雨似乎永远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嘲笑着、欢闹着,向着人间喷薄。
“最终,她不顾家人反对,坚持选择了心理学这个冷门专业…前些日子,她独自来过一趟西塘,在这间‘我在西塘等你’的酒吧品味孤独…后来,她又去了闺蜜家里看望对方,只是那个已经在家务农的女人并不愿意和她过多来往,态度冷漠,喂猪割草生养孩子…她站在闺蜜的家门口,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却等不来闺蜜往日的友谊…”
简约笑笑,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只是那微笑却掩盖不住内心的苦涩。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我不求所有人都能理解我的心态,也不愿意当众说清楚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讲这样一个故事…”
简约凝望着我,声音悠悠荡荡,“我只是希望有一个人能理解,他能明白我的心思就足够了…”
说完,从表演池走下来,简约依旧孤独着,带着一身清冷,如同从广寒宫里逃出,又换上一身邻家女孩装束的月宫嫦娥。
两个女人都讲完,众人的目光便集中在我身上,郝枫有些不好意思,问我,“哥们,你要不要也上去讲一段?”
我摇摇头,到了这个时候,并不是我江潮怯场,而是比起简约和雨茗,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就如同郝枫说的那样,我的苦恼只不过属于无病呻。吟罢了,我纠结于无法选择,从而在简约和雨茗的逼迫下,让这种纠结感无限放大,变得悲催又苦逼。
但事实上,我并没有失去幸福,也不像她们那样丢掉某些最珍贵的东西,依然有机会在慎重考虑后,做出自己的正确选择。
所以,我不想说,没什么好说的。
见我拒绝,郝枫站起身,举着啤酒瓶子对简约和雨茗道,“两位妹子,要我说,你们都是天仙一般的人物,本不该坠入凡尘的…”
又瞅了我一眼,郝枫嘿嘿笑着,“也不知道这小子行了哪门子狗屎运,有一个绝代佳人爱上他还不知足,非得扯上两个,我特么的…羡慕嫉妒恨啊!”
简约和雨茗笑了,连带着周围几桌客人也一同哈哈笑起来。
郝枫又摇摇头,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兄弟,不是哥倚老卖老跟你这儿胡天,我得劝你一句:脚踩两只船的结果肯定是自己溺水而亡,而人家两只船啊,都会去迎接属于自己的新客人…老弟,到了那时候,你丫哭都没地儿哭去!”
我点点头,似乎觉得郝枫压在我肩膀上的手,异常沉重。
最后,郝枫从我们的贵宾卡座离开时,伸出两根手指冲着我晃,“拿二百块钱!”
“什么?”
“掏二百块啊!兄弟,你丫难道不想赔偿我的损失吗?盘子碟子桌椅板凳…拿二百!”
我仿佛听不明白对方的话,问,“枫哥,二百?就二百吗?肯定不够啊!”
“让你拿二百就拿二百!”
郝枫向我身前凑了凑,“哥们,听着,我让你掏钱是做个样子给大家看的,不然,随便谁跟我这儿发酒疯砸东西,我却轻易放走不让赔钱,你说,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那也别二百啊…”
“得了吧,少废话,让你拿多少就拿多少,赶紧的,我还忙着了。”
我掏出二百块钱递给郝枫,对方接过,点点头,冲着雨茗道,“不少酒客的钱都结了,妹子,剩下的你几个意思?”
“我请!”
雨茗轻轻敲了敲桌子,“枫哥,给每桌加半打啤酒,都算我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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