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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瓴见她没了下一步动作,不由得转过头来盯着云瓷宁。
长长的睫毛微卷,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正盯着夜幕中的星星,双手抱膝,下巴搁在膝盖上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记得,第一次瞧见云瓷宁,是在永宁的城墙上。
人来人往,偏就一眼瞧见了提着灯笼眸光潋滟的她,当时她在寻人,急得快要哭出声来,他只当是个萍水相逢之人,便好意问了她在寻谁。
后来又见几次,不论是羞赧的她,还是活泼的她,每一个留在自己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凤瓴叹了口气,方才接不上的那句诗不知为何瞬间便有了灵感。
“瓴兄,会轻功否?”云瓷宁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下去,转头问凤瓴道。
正在提笔写诗的凤瓴手一顿,“不会。”
“啊——”云瓷宁烦躁地搔了搔脑袋,“那要怎么下去啊!”
“既下不去,何不留下好生欣赏这月色?”凤瓴的嘴角勾了勾,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他觉得望月在此刻变得十分浪漫。
然而不解风情的云瓷宁根本就没想望月,抬着脖子瞧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酸,抬起手敲了敲,道:“我看这月亮越看越饿。”
凤瓴挥洒出最一个字,将狼毫放好,挑眉道:“哦?为何?”
“因为像月饼。”云瓷宁咂咂嘴,看着满脸黑线的凤瓴老实回答道。
放下狼毫的凤瓴哭笑不得,小心地走到云瓷宁的身旁,同她一样坐在屋顶上,望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月有相思之情,白姑娘知道么?”他忽而双眼如炬般盯着身旁的云瓷宁,十分认真地问道。
“啊?不是思乡吗?怎么变成相思了?”云瓷宁心里头正想着中秋吃什么馅儿的月饼,被凤瓴这么一问,没反应过来,便随口答了一句。
月亮的确在诗中能表达许多意境,但云瓷宁记得最清楚的便是“思乡”,这全都是因为她从小背的第一句诗便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望着她的凤瓴抽了抽嘴角,忽而不知到该怎么接下去。
“哎,我同你讲个故事吧。”反正呆在这里也是无聊,云瓷宁用胳膊肘撞了撞凤瓴道。
他是个文人不错,但也不能一开口就“相思、相思”的,虽然云瓷宁也喜欢看些诗词,但对于无病呻吟的诗词还是不怎么推崇的。
如若凤瓴知晓自己的一腔情意被云瓷宁当做了无病呻吟,不知心里又作何感想。
坐在她身旁的凤瓴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讲了。
“小时候,老师跟我讲,中秋的那日仔细去瞧天空中的月亮,便能瞧见一个砍树的人影,那个人便是吴刚,你知道他为什么砍树么?”云瓷宁说罢,向凤瓴抛出一个问题,正仔细听她讲故事的凤瓴顿了顿,“因为他同月宫之中的嫦娥仙子私会,疏于职守,这才惹怒了玉帝,教他一直伐树?”
凤瓴儿时看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话本,觉得里头有些故事颇为有趣,也便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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