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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足智是用银子买来的,墨北看看守门的护卫跑到墙角上捡碎银,再瞧瞧男子的媚笑,嘴角抽搐的不成样子。
耶律千枭足下一蹬,狂风微吹,两人便趁着空隙出了宫。
夜还不是很深,大街两侧的不少茶楼酒馆都还没有打烊,时不时的有酒鬼食客出来乱折腾。
墨北皱着鼻尖,她在没穿越前,都是混酒吧的,对这种逮住地方乱吐的人很反感。
“到了。”耶律千枭一合纸扇,笑的很是风流倜傥。
墨北住了步子,只瞧古色古色的二层竹楼上龙飞凤舞标着凤凰楼三个字。
她一笑,拉过男子的手臂:“爷不觉得进这种正儿八经的地方,带个面具很引人注目?”尤其还穿着一身夜行衣,目光肯定是唰唰唰的!她墨北一向走低调路线,经不起那般热烈的洗礼。
“凤凰楼不同,放心罢。”耶律千枭将手上的包裹丢给墨北,优雅万分的进了酒楼。
黑线一条条的滑下,墨北轻咬薄唇,难不成这只狐狸大半夜的把自己从宫里弄出来,就为了替他领个包!
“小二来壶红儿女。”耶律千枭浅笑落座,纸扇一舒,轻轻扬扬写着四行话“大地夏如海,男儿国是家。龙灯花鼓夜,长剑走天涯。”
苍劲霸气的字迹自是惹来有心人侧目,落四娘亲自打了壶清酒,移花莲步走上前:“这位爷好面生,第一次来我这凤凰楼吧?”
“嗯。”耶律千枭慵懒的应了声,身子向后微倾,喝酒吃菜,却也不心急。
墨北则打量着两人的神色,笑意颇浓,原来出宫别有目的。
不过这里确实稀奇,吃饭的人杂乱无章,寻常百姓颇少,江湖好汉倒是坐了一满楼。
形形色色的人举目皆有,怪不得色狐狸那般得瑟。
在这酒楼戴个面具确实还算低调,看那满脸刀痕,赤胸裸背的人比比皆是。
墨北摇摇头,轻灵一笑,这凤凰楼不简单。
就这样过了半响,除了夹菜喝酒声便没人再说话。
落四娘站在木桌旁,攥了攥酒壶,双瞳里满是钦佩。这男子气度涵养非凡,一看便知非池中之物。
本想替宁大哥那个书呆子套些猫腻出来,没想到此人这般隐忍。
她低声微笑,媚眼一扬:“等爷的人在二楼,请随小女子来。”
“好。”仿若多说一个字便是浪费,耶律千枭点点头,酒也不喝了,扇子也不摇了,走路走的很拉风。让墨北想起了在T台上展示夏装的男模,估计南瓜看见这景象又该流口水了。
“这位爷请止步。”落四娘伸出玉手,横在墨北眼前,笑的客气疏离。
墨北一挑柳眉,赶紧冲着男子打眼色。
“小墨子,你就在这候着吧。”耶律千枭轻抿薄唇,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这女子便是你最后一个任务。”凉凉的丢下一颗炸弹,拂袖转身进了天字号雅座。
墨北僵在原地,扫了眼身侧的落四娘,笑的有些为难。
同女子打交道,她还是姑娘上花轿,生平头一回。
不行!等色狐狸出来,得商量着加薪水。此时此刻,耶律千枭早已进了天字号内屋,折扇一展,金灿灿的几个字亮了宁采臣的眼。
“敢问兄台是?”他猛地站起身,行个书生礼,却让那银面乱了神。
耶律千枭淡笑一声,不答语,斜倚在窗前,面色淡然,眼神沉静,举扇遥指楼外的流浪乞丐。
“宁兄,你看外面的这些百姓。”
“他们都是从廖城远涉过来的灾民。”
“只因家乡大旱百日,颗粒无收,想到天子脚下讨口饭吃。”
耶律千枭回眸,一收纸扇,望着宁采臣讽刺扬唇:“可朝廷似乎并不打算出手援助,真真叫人寒心。”
宁采臣攥紧双手,冷笑道:“单凭兄台这番话,便可判个大逆不道之罪!”
“忠是忠,愚是愚,在下只不过说出实情,何罪之有?”耶律千枭伸出食指,邪魅一摇。逼得宁采臣无足遁形。
他一拍木桌,面露恼意:“阁下的意思是说本宫是愚忠?”
耶律千枭只笑不语,凉凉的执起一杯竹叶青,轻叹一声好酒。
“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的人,还同本官谈忠愚之说。可笑!”宁采臣一挥衣袖,转身便走。
唰!唰!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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