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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短篇古风小说玉生花中上(第1页)

宴会一直进行到月上中天,结束时景府众人共同放飞了孔明灯,为景湳城的祖母祈福。

沉沉的夜幕忽然繁星万点,孔明灯温暖的烛光仿佛来自天际最遥远的祝福。苏懿看着天空中闪烁的点点暖光,脑海里忽然又闪现出那夜男子冰冷的眉眼来。七个月了,她还是没能忘记他,忘记他带给她的那种安心的感觉,苏懿喃喃道:“我们何时会再相见?”话音未落,天空中的孔明灯忽的被羽箭射下,与此同时,一道道黑影从漆黑的夜幕里分离开来,落到了景府大院里。

原本一派安静祥和的景府顿时喧闹起来,人们惊恐的尖叫声,刀剑相击的泠泠声不绝于耳。可就在这一片纷杂的混乱中,苏懿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

绿萝紧张地拉住苏懿的衣袖,“小姐,我们也快走吧……”绿萝的话还未说完,苏懿却突然甩开了绿萝的手,冲进了那一片火光中。“小姐!小姐!你去哪儿……”绿萝的声音渐渐微弱,直到彻底消失。

苏懿就这样一路跟着男子到了一处水榭旁,直到男子察觉到异样,猛地回头用森冷的长剑指着她。苏懿吞了口口水,突然间有些紧张,她盯着那柄长剑,扬起一个灿烂的笑,“你还记得我吗,那夜……”

苏懿想说的话只来得及说出半句,而下一刻男子已经一柄长剑刺了过来,苏懿看见他熟悉的眉眼里满是冷漠与危险。不知是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坏了,还是被黑夜里冷冽的长剑锋芒晃花了眼,苏懿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那柄白晃晃的剑离她越来越近,就是不知避让。

就在那柄剑即将没入她的身体时,景湳城突然出现,生生替她受了那一剑。刀剑没入血肉发出沉重的闷响,她这才像是被惊醒了似的,扶住景湳城向后倒下的身体。

男子提着剑,又一次走近她,苏懿仰头看着杀气腾腾的男子,只觉得全身仿佛浸入了冷水中般冰冷入骨,嘴里喃喃道:“我救过你啊,你怎么能……怎么能……”

男子再一次举起剑,冰冷的剑锋刺的她眼瞳发疼。她始终不愿意相信,她心心念念想了这么多天,渴望再相逢的人却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她以为他会认得她的。

苏懿突然好想笑,笑自己痴傻,一颗真心错付,也笑自己无识人之明,枉费了相思。

怀中一空,苏懿在这一夜最后看到的画面便是,景湳城手执长剑,苍白着双唇,侧头对她勉力一笑,轻声道:“我在一日,便予卿安好一世。”眼里似有万千烟火同时盛放,绚烂了一整个漆黑的天河。

那一剑虽未伤到要处,但景湳城还是卧床修养了半个多月,而这半个多月以来,苏懿一直守在景湳城身边,不曾离开半步。

午后,阳光和煦,苏懿扶着景湳城慢慢走在景府后花园的青石小径上,苏懿着绿衣,景湳城着白衣,远远望去也是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一片寂静中,苏懿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那夜你明明可以拿下那名刺客的,可你为什么……”苏懿不关心景府为什么会招来刺客或是得罪了什么人,她只在意那夜,景湳城为什么要放走一个破坏了他祖母寿宴,使景府陷入危机的刺客。

景湳城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低声道:“我看得出来,懿儿口中欢喜之人便是他。他既是懿儿欢喜的人,我又如何能置他于死地呢?”苏懿的心随着他的话微微一颤,时光在这一刻仿佛就此停止,只剩下清风拂过花草时发出的轻微响声,花香浮动,阳光醉人,一切都显得静谧美好。

苏懿闭了闭眼,在睁眼时,那双清透如琉璃的眸子中却是多了几分妥协与无奈,“景湳城,如果你当真是我的良人,那我愿意顺应天命。”

八月,当六瓣紫不得不辞别花树,坠入泥土时,正是景湳城与苏懿的婚期。景湳城一身大红喜服,笑得意气风发,苏懿也笑,淡淡的笑。

景湳城永不会知道,苏懿的心在那一夜早已给了另外一个人。苏懿生来偏爱安逸,所以当那个陌生却可以让她无比安心的人出现时,她便如踏入深海一般,毫无预兆的沉沦了下去。

景府中的每一个人都对苏懿很客气,就连景湳城的父母也对她关爱有加。在景府的日子,苏懿可以做一切她想做的事,不会有人来干涉她,更不会有人责难她,苏懿有时候甚至会产生一种她还没有离开苏家的错觉。

对于这一切,苏懿一直以为是因为景湳城爱她,而景府中的所有人都只是爱屋及乌而已。苏懿也想过忘记那个只有两面之缘的人,去接受景湳城,但她到底还是没有做到。

转眼便是开春,景湳城受皇命征讨西疆。苏懿站在承天门上看着景湳城一袭银白铠甲渐行渐远,张了张唇,最终只是吐出四个字:“早去早回。”说完,便转身离去。

可不知道为什么,景湳城在的时候,苏懿一直觉得他可有可无。可当景湳城真的离开了,苏懿却又突然心里空落落的,整个人没精打采,呆在景府的日子一下子变得冗长而又无聊起来。

所以某个没心没肺的人终于想起回了趟苏府。

苏父显然很开心,拉着苏懿一直聊到了月上中天,不知道是怎么开的头,苏父突然说起了那夜潜入苏家的刺客。

“我记得当时下人察觉进了贼时,是在咱们苏家的宗祠外,”苏父捻着有些花白的胡须,眯着眼睛,用一种深沉的语调道:“后来清点家产,又没有少一件贵重物品,这说明那贼绝不是普通的好财之徒,偏偏又是在宗祠外,我想着估计又是一个觊觎‘玉生花’的。恰巧当时你表哥也在,他那柄唤作‘月禅’的长剑你是见过的,凡是被伤的,没有一个伤口可以自然愈合,就算是愈合了,也会留下一道宛如新月般的疤,如同烙印一般。”

苏懿点点头,忽然记起了什么,但又生怕是自己记错了,于是求证般的问道:“父亲可还记得表哥伤了他哪里?”苏父想了想,搓着衣袍袖子道:“若是没记错,应该是肩膀吧。当时天黑着,又是在……,懿儿,懿儿……”苏父看着突然跳起来慌忙跑出门的苏懿,忍不住叹了口气:“懿儿,不要怪为父。”

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只有苏懿一个人奔跑的身影被寥落的月光拉展得无限长。她记得她曾经看见景湳城的肩膀上有一道月牙状的疤痕,她问他是怎么伤到的,景湳城却只是敷衍说,是小时候不小心被火烫伤的。

她还记得,她在翻东西的时候,看见在箱底有一个被锁住的檀木盒子,她觉得好奇于是捧在手上观看,可却被一脸紧张的景湳城劈手夺下,那是一向温和的景湳城头一回对她怒目相向。

太多值得仔细推敲的事在这一刻仿佛都得到了答案。她或许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件事,一个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真相。

苏懿喘着粗气,却在重新将那个小小的檀木盒子捧在手里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内心早已不复平静。她费尽心思打开了那个制作精巧的千机锁,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一张人皮面具。

两个月后,景湳城大胜西疆凯旋而归。

而他第一个看见的人便是一早候在了承天门外的苏懿。

景湳城微微有些吃惊,但旋即便笑了起来,利落地下马向苏懿而去,银色的铠甲在并不强烈的阳光下耀眼非常。

“夫人怎么……”

景湳城类似寒暄的话还未说完,苏懿已经倾身抱住了景湳城,“我很想你。”景湳城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怀中的人,“我也是。”耳边是不绝于耳的起哄声。

苏懿没有告诉景湳城她已然知道了她心心念念,不肯忘却的那个刺客就是他。她只是让景湳城以为,她已经放下了过去,准备接纳他。

景湳城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她说完,拥她入怀。苏懿感受到景湳城怀抱的温暖,闻见他身上淡淡的佛手柑香味,突然觉得无比安心。所幸她发现的还不算晚,她还来得及与他共度这今后的漫长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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