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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浩然觉得应该是地震了。
房子在摇晃。
他确定不是床坏了,也不是做噩梦。
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感觉很糟糕,倾斜的床板朝着左边塌了下去。整个屋顶都在往下掉,碎裂的天花板上乱七八糟落下了无数杂物。淡青色的蚊帐被碎石撕裂,还好当时谢浩然迷迷糊糊的没有睁开眼睛,否则肯定会被无数沙子灰尘迷住,彻底丧失视力。
这幢三层小楼是谢浩然父母留给他的遗产。村里的房子都是这样,宅基地上盖自建房很便宜,非专业施工队肯定不可能像大型建筑公司要考虑什么抗震性结构。只要房子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外观不错就行。
高一的学生都要学地理。昨天上课的时候地理老师还在口沫四溅给谢浩然灌输着知识:从亚欧大陆的基本结构来看,滇南省刚好位于活跃地震带上。所以,我们脚下这座叫做“昭明”的城市发生地震的可能性很大。
厚厚的棉被减缓了重物坠落的冲击,谢浩然从蜷缩的角落里略微舒展了一下胳膊。茫然的目光环视四周,到处都是一片漆黑。隐隐暗淡的光线从缝隙里透射进来,模模糊糊可以看到被散碎砖块砸烂的电视机、从中部断开的木质衣柜、还有那张从年幼时一直陪伴着自己,如今却被折断钢筋从侧面捅穿,面目全非的棕色书桌。
巨大的震惊随着对周围环境不断确定逐渐得到了缓解,谢浩然的大脑却被另外一种随之产生的成分所占据。
那就是恐惧。
谁来救救我?
整个城市都地震了吗?
他下意识伸手去抓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发现柜子已经被一块磨盘大小的混凝土碎块砸得粉碎。原本放置床头柜的位置现在变成了半堵墙。谢浩然伸手摸了一把,从粗糙断裂的墙体表面“扑簌簌”落下了一大把沙子。
等等,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
是那些从黑暗缝隙里透进来的光。太亮了,显然不是太阳发出的自然光线,而是亮度极高的炽光灯。
就在侧面墙壁的位置,传来了清晰入耳的刨抓声,其中伴随着机械的轰鸣。
谢浩然顾不得自己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不顾一切掀开身上破烂肮脏的被子,用双手朝着外面发出声音的方向死命挖着,从喉咙最深处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
“不要,不要挖,里面还有人,我在这儿!”
拆迁公司半年前就开始与三旗村的村民开始接触。这家公司还算不错,给出的拆迁价格很公道。谢浩然对这种事情没有太多想法,看到村里很多人都签了拆迁协议,于是他也跟着签了字。可是按照拆迁计划表,至少要到下个月才会轮到自己这幢小楼。
“不要挖,里面有人!”谢浩然不顾一切喊叫着,左手抓起掉在床边的枕头,用力按在自己的头顶。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防护措施。
希望外面那些人能听到我的声音。
估计是外面有人听到了他的喊叫,机器停了下来,谢浩然听到一个年轻男子疑惑地问:“怎么回事,我好像听见里面有人在叫?”
从外面传进来的声音非常模糊。听得出来外面有好几个人,只是这些声音谢浩然都很陌生。
“你肯定是听错了。这房子是空的,怎么可能有人?”
“不是,我刚才真的好像听见有声音。”
“有个屁的声音。你挖掘机开起来那么大的动静,房子里面就算真有声音你也不可能听到。”
“……也对啊!大概是我弄错了吧!”
“就是就是,别发愣!赶紧挖啊!”
谢浩然看到眼前大块的混凝土碎块正在移动。那是来自外面挖掘机的强大力量。根本不是什么地震,而是人为的,说不定就是之前找自己签订协议的拆迁公司。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谢浩然以他平生能够发出的音量尖叫着,发疯一般用双手拨拉着砖瓦碎石。越来越深重的恐惧死死压在心头。不光是声音,他的心底同时也在发出求救悲鸣。他相信只要外面的人听见就肯定会停下挖掘机,如果有警察在场肯定会制止这一切。只要他们发现我还在这幢屋子里,无论是谁都会救我。
可是,没有人来。
近乎赤裸的身体以最具力量的方式扭动着,没有穿鞋的两只脚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寻找着力点。谢浩然的手指用力抠住任何看起来似乎可以逃生的地方。他掀开被砸烂的桌子,拼尽全力想要抬开立柜。可是压在这些障碍上面的混凝土碎块实在太多,已经超出了谢浩然身体力量的极限。
从外面传进来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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