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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后,德加诺先生和小艾拉照例要回房间去午睡。阿黛尔和罗达夫人约了一起去船上的购物中心逛逛。约翰则和维克多一起去了头等舱的公共休息室。在那里,他们可以找一个私密的角落里,一边享用着咖啡和雪茄,一边继续他们中午未尽的话题。
“你们这次欧洲之行会去德国么?”维克多问道。
“应该会去吧。”约翰回答道,“我叔叔在柏林有些产业,他委托我去帮他处理掉。我在柏林没什么朋友,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帮忙介绍些合适的买家。”
“我在柏林也不认识什么人,不过我想大使馆的其他同事应该会很愿意帮忙的。”对于约翰的请求维克多并没有推辞,能够和约翰这样的人物拉近关系总归是会有好处的。
“德国的情况已经糟到这种程度了么?”维克多更关心这个问题,“连你们范德比尔特家族都打算抽身了,欧洲真的会打起来么?”
“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但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虽然约翰知道再过一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就要全面爆发了,但他不能明说,只能隐讳地做一点暗示。
“现在的德国是一个十分奇特的国家。一方面古老的德国依然存在,中世纪的教堂,庄园、容克贵族、宁静的乡村、干净的大城市,一切都像钟表一样井然的秩序。”
约翰一边说一边点燃了一根雪茄,“另一方面,纳粹就像出疹子一样在这个国家到处蔓延,万字旗、冲锋队、希特勒青年团和火把游行,整个国家好像就坐在一座火山口上,狂热的民族主义情绪随时可能把这个国家推向战争。”
“那您怎么看呢?这是一股强大得足以发动战争的动力呢?还仅仅是政治上宣传和恫吓?”维克多问道。
“这谁能说得清楚。”约翰熄灭了手中的火柴,“1918年,德国相信了威尔逊总统的“十四点意见”,光荣地放下了武器。但协约国把“十四点意见”看作一纸空文,他们炮制了疯狂的《凡尔赛和约》把德国变成了一个欧洲的疯人院。”
“你的意思是德国现在的当权者是缺乏理智和不可预测的?”这对维克多来说是个坏消息。他这次来柏林的使命就是搜集德国战争准备的情报,为华盛顿提供可以用来判断希特勒是否会发动战争的必要信息。如果连德国当权者自己都不清楚会不会发动战争,那他的工作还有什么意义?
“纳粹党确实是缺乏足够理性的,它就是一个激进派和保守派、富翁和穷光蛋之间的联盟。一群庸俗的鼓动家、哲学家、理想主义者、机会主义者、狂热分子、暴徒和冒险家团结在了复兴德国和“反对犹太人”的旗帜下。阿道夫?希特勒的上台可以说是德国这二十多年来复仇情绪的产物,这本身就有很大的非理性成分。”
“但是维克多,并不是所有的德国人都失去了理性。”约翰卖了个关子:“你也许应该先问问格罗克,听听他对勃洛姆堡—弗立契事件的看法,再来考虑这一问题。”
维克多当然听说过勃洛姆堡和弗立契。这两位德国国防军的领袖,几个月前刚刚被希特勒以某些不名誉的手段解除了职务。
勃洛姆堡陆军元帅出生于一个传统的普鲁士军官家族。1933年被兴登堡总统任命为希特勒内阁的国防部长兼国防军总司令。兴登堡之所以打破常规,任命了这名现役军人出任国防部长,就是想用他的军职在内阁中平衡希特勒的势力。但是老总统打错了算盘,这个陆军元帅不是搞政治的料。在希特勒的蛊惑下,他很快就成了一名纳粹的同情者和支持者。
1934年兴登堡去世后不久,勃洛姆堡就命令国防军向希特勒个人宣誓效忠。他的这一做法后来遭到了很多国防军将领的谴责。因为从此有后,国防军就被誓言所束缚,失去了超然的独立性,最终被牢牢地捆在了纳粹的战车上。
虽然勃洛姆堡可以说是为纳粹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当他对吞并奥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的计划表达了反对意见时,希特勒立刻就翻了脸,狠狠地把他一脚揣进了地狱。
整个事件从一开始就像是一个策划好的阴谋。自从1932年妻子去世后,勃洛姆堡一直过着鳏夫的生活。但在1937年,他和年轻漂亮的秘书格鲁恩小姐突然坠入了爱河并且准备结婚。
勃洛姆堡自己也很清楚,以他的身份地位冒然和平民出身的格鲁恩结婚肯定会遭到思想保守的军官团的反对。为此,他主动去找希特勒和戈林来做他的证婚人,想以此封住军官团的嘴。
当这位陆军元帅带着希特勒对他的祝福和新婚妻子去意大利度蜜月时,德国却传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这位格鲁恩小姐曾经做过(女支)女,还在柏林警察局留下了档案。军官团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一个陆军元帅和一个婊子结婚。”
于是,希特勒很顺理成章的就把这位显赫一时的元帅从陆军名录中永远划去了。希特勒再也没有任命继任者,而是由他自己亲自兼任了国防军总司令。
至于原本被视为勃洛姆堡首选继任者的陆军总司令弗立契上将,则成为了接下来的另一个阴谋的受害者。有人诬告这位老派的普鲁士贵族军官犯了德国刑法第一百七十五条——鸡(女干)罪。
勃洛姆堡是因为娶错了女人而丢了官职。弗立契倒是终生未娶,但这却成了他喜欢男人的证据。虽然弗立契上将对此坚决否认,并强烈要求由军事荣誉法庭来进行审判。但是希特勒没有答应,而是强制命令弗立契无定期休假,变相解除他的陆军总司令职务。
约翰让维克多去打听格罗克对“勃洛姆堡—弗立契事件”的看法,就是想提醒他注意德国军官团对纳粹的态度。这个在普鲁士时代就已经形成的军事贵族团体,尽管一直恪守不介入政治的信条,但对德国的影响力仍然无出其右。
目前,军官团和纳粹的关系非常微妙。事实上,在1938年的夏天,德国将军们还是完全有力量推翻希特勒和纳粹政权的。并且他们那会已经知道了希特勒的“疯狂计划”,他们很清楚这一计划将给德国带来什么,但是他们却什么也没有做。
勃洛姆堡可以说是在自己袍泽的压力下辞了职。弗立契虽然遭到了无赖式的诬陷,却也毫无反抗地表示就接受了解职。之后还有16名高级将领被迫退休,另有44名被调到低级指挥部,他们居然也都没有反抗地默默接受了。
难怪希特勒一直到死都对普鲁士军官阶层保持着轻视,这并非完全没有道理的。他们连站出来奋力一搏的勇气都没有,就这么一声都不吭地接受了被罢黜的命运。
“如果没有国防军的支持,光靠冲锋队那些乌合之众,希特勒是无论如何也发动不了战争的。”约翰提醒维克多:“希特勒正在地把通往战争道路上的绊脚石一块接一块地搬开。民众本来就已经被他煽动起来了,海军司令雷德尔和空军司令戈林又是他的铁杆支持者。反对吞并奥地利的外交部长牛莱特、经济部长沙赫特也被迫辞了职。”
“这么说,经济、外交、军事和民意的控制权现在全掌握在希特勒一人手里了?”维克多听了约翰的分析,有些咋舌地说道。
“他还没有完全掌握军官团。”约翰提醒道,“勃洛姆堡、弗立契、牛莱特和沙赫特这些人都是保守派势力的代表,是兴登堡总统给希特勒带上的马笼头。而军官团则是遏制希特勒势力膨胀的最后一道防线。”
“柏林的将军们会起来反对希特勒么?”维克多对此表示了怀疑。
“恐怕很难。”约翰叹了口气:“这几年国防军扩编的很快,柏林多的就是那些急于想代替他们,争着为希特勒效劳的年轻军官。在利益面前,军官团自诩的团结精神很可能就是一笑话。”
“这么说战争不可避免了?难怪你们要卖掉柏林的产业。”维克多虽然心里承认约翰分析的有道理,但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问题的关键并不在这。”约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华盛顿很清楚欧洲迟早是会打起来的,从《凡尔赛条约》签订的第一天起他们就知道。关键在于战争到底会在什么时间爆发。我想宪法路的大老板(海军部位于华盛顿特区宪法路)派你去柏林,也是想弄清这个问题吧。”
维克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所以我劝你多跟格罗克保持沟通,他在军界还是有些人脉的,这能帮你了解军官团的态度。”约翰想了想,决定透露点猛料:“奥地利的事已经让那帮将军们尝到甜头了。如果这次希特勒对捷克斯洛伐克的冒险再次成功了的话,军方的态度可能会发生根本性的转变。一旦军官团开始完全倒向希特勒,那么,维克多,你就抓紧时间给华盛顿写报告吧,欧洲离战争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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