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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的离开了拘留所,坐在返回酒店的车上,脑海中在反反复复的想着罗琪在见面时候所说的那些话。
“陷害?”
林然看向窗外那一闪而过的景象,微蹙眉梢。
陷害罗琪的人必然是为了替自己出气吗?还是那是罗琪平日里得罪的其他人,而恰逢这段时间罗琪和她林然的冲突比较明显,因此才让罗琪产生了误会?
林然不知道真相究竟是哪种,可自从见过罗琪之后,她对罗琪的那股恨意便不似从前那般明显了。
“想什么呢?”
林然在拍摄现场走神,不料这时候任慕昀却走了过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随后也没有征求林然的同意,便在林然的身边坐了下来。
“任导,我在想罗琪的事情。”林然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对任慕昀的怀疑,毕竟身边唯一有理由陷害罗琪,让她置于地狱的人只有他,“我前几天去见过罗琪了。”
“嗯。”
任慕昀的反应很是平淡,像是听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罗琪说,她之所以雇凶杀人,是因为觉得她这次出事,是被我陷害的。”
“疯子的话不要信,陷害她,那岂不是要有通天的本事?可笑滑稽至极。”任慕昀笑着摇了摇头,明显对罗琪的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而林然此时正仔细的观察着任慕昀的反应,但似乎对方的表情和神态都极为自然,看不出半点撒谎的踪迹。
“但我觉得她没有撒谎,任导,你说除了我们,谁还会如此大动干戈的不顾风险去构陷罗琪呢?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那么这个人未免也太可怕了,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而且还做的滴水不漏。”
林然不禁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她裹了裹身上的毯子,蹙眉说道。
“别胡思乱想了,罗琪这个女人平日里还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太多人想在她落难的时候落井下石,你看看那些媒体报道,记者们的喜悦都快要穿插在字里行间了,她啊,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真的是这样吗?”
“林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面对任慕昀的反问,林然毫不犹豫的给了对方一记白眼,“这算哪门子悠游寡断啊。”
但话音刚落,这林然便将脑袋靠在膝盖上,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叹息。
任慕昀看着他,扬唇看向了那难得湛蓝的天,“这是在想靳北的事?”
“我想他做什么。”
林然有些不自然的否定了任慕昀的说辞。
“其实我也不知道最近靳北在忙什么,上次从医院离开之后,我们两个也没怎么联系。”
“我怎么感觉您这话里话外,是在指责我破坏了你们兄弟俩的情谊呢?”
林然将脑袋转向任慕昀,微挑眉梢,半开玩笑的说道。
“林大小姐,你这可是不折不扣的过度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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