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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江,你别乱说……乱说话。”赵冬至脸红的像刚煮熟的大虾。
高江三角眼微眯,坏笑道:“你天天都去许家打井水,给许家的骡子送干草,还给许文、许佳编干草牛羊猪马蚂蚱,你不是喜欢许淼淼是什么?”
赵冬至压在心里好些天的事情突然间被一个厌恶的人说破,脑子有些懵,被高江拉扯到赵家后院臭烘烘的没有人过来的茅房旁边。
高江用蛊惑的声音道:“你想不想娶到许淼淼,让你家也有口井,天天都在家里吃井水用井水,不用喝黄河又黄又腥的河水?”
赵冬至一个劲的摇头,“你不要瞎说。淼淼姑跟我,跟我差着辈……份。”
“许淼淼姓许不姓赵,跟你不是亲戚,她是许六指的姑,可不是你的姑。”高江恨铁不成钢的跺了两下脚,急道:“我给你出个招,只要你按我的话去做了,她肯定得嫁给你!”
赵冬至眼睛不知瞅着何处,身体僵直。
高江坏笑道:“许淼淼跟你堂妹赵兰是好朋友。你以赵兰的名义约许淼淼在山里见面,然后你把她睡了。她成了你的人,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
赵冬至猛的抬头盯着高江,嘴唇紧抿,双拳紧握。
“事成之后,我不用你谢,你只需帮我把赵兰约到山里,我跟赵兰……”高江自顾自的说话,想到能把全村最能挣钱的赵兰搞到手,满脸的坏笑,话未说完,脸上就挨了赵冬至用尽全力的一拳头,疼的倒在地上惨叫,满口血腥味,张嘴呸了一口血水,血水里面带着一颗犬齿。
赵冬至直接骑在高江身上,第二拳、第三拳、第三拳……雨点般落下,狠狠的打,怒不可遏骂道:“王八羔子,你竟敢想出这样的毒计害淼淼姑害兰兰,我打死你!”
高江被打得满脸是血,根本没有还手的力气,只能大声呼喊救命。
这时,赵老汉提着肥大的棉裤突然间从茅房里面跑了出来,铁青着脸叫道:“冬至,你把他给我绑起来,我要带这个牲畜不如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王八羔子去见本族的族长,我要让族长开祠堂废了他!”
赵老汉岁数大了,常吃玉米茬粥不消化便秘,在茅房一蹲就是好久,谁想到听到高江教唆长孙赵冬至害许淼淼与赵兰。
毁小女子的贞节,这是天打雷劈的恶事,做这样事的人不但本人会被处以鞭刑流放三千里永不回来,全家人甚至全族的人几十年都抬不起头来。
方圆几百里村子十几个,赵老汉从出生到现在,就听说过一起奸污案。
这个罪犯是个中年酒鬼,酒后奸污了一个未定亲的小女子,结局就是小女子愤怒自尽死了,酒鬼被县太爷判立即斩首,酒鬼家的所有财产田地没收赔偿小女子的家,酒鬼的家人因为没有地方住没有田种没有亲戚收留,活活的饿死了。
赵冬至打得出了一身汗,扭头道:“爷……”
“他给你出这样的主意,这是要害死你,全家咱们全家人,也要害得咱们整个家族的名声都毁了。”赵老汉急道:“你还不想把送祠堂?”
赵冬至结巴了,“爷……我……我没有绳子。”
赵老汉弯腰看了看高江,“你别直接把他打死。我去喊你爹、你叔叔,咱们让你德叔开祠堂把他给废了。”
住的近的几户村民听到动静都出门来瞧看。
脸上血迹斑斑神情无比惊恐的高江被赵老汉的儿子赵老大、赵老二用绳子绑了。
赵老汉一家的男人全部出动怒气冲天的押着高江往赵德家去。
高家的人得了消息去赵德家时,高江已经跪在院子里当着赵族十几个人的面承认了事情,还在赵明圆写的纸上按了手印。
赵德已经气得七窍生烟,朝高老大、高老二、高老三兄弟吼道:“开祠堂,你们高家男人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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