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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分钟车程,中控屏显示将到达目的地。
抬眼瞧去,远处站着两道身影。
夜寒风冷,雾色蒙蒙,女人身穿大衣,依偎在高大的男人身旁,两人目光一致,紧切地看着驶来的这辆车。
到了。
女人匆匆走来,梁砚迟推门下车,喊道,“贺夫人。”
蒋玟珠瞧他一眼,没说什么,直奔后座。
自动车门缓缓开启,喻浅熟睡在后座,脸朝里,身上盖着一件男士外套,蒋玟珠靠近,一阵暖烘烘的热气夹杂着酒气。
“浅浅?”
蒋玟珠轻喊一声。
没动静。
梁砚迟从后方走来:“她喝了酒,大概叫不醒。”
蒋玟珠心里有数,自然没责问梁砚迟,她解开喻浅身上的安全带,身旁走来的高大男人说:“我来。”
“好。”
蒋玟珠给男人让开位置。
男人上前,将提前脱下的外套,替换了盖在喻浅身上那件男士外套,动作温柔地将熟睡中的喻浅从后座抱起。
蒋玟珠视线跟着男人动作走,满脸关心。
冷风无孔不入,怕喻浅受冷,蒋玟珠催促男人走快些,随后拿起滑落在地的另一件外套,还给梁砚迟,“麻烦了。”
“您言重。”梁砚迟接过外套,“她酒量浅,没喝多少。”
蒋玟珠嗯一声,转身就走。
梁砚迟叫住她:“贺夫人。”
蒋玟珠回过头:“还有事?”
梁砚迟:“喻浅今晚跟我说了一些心里话。”
原本,蒋玟珠着急回去,但在听到梁砚迟这话后,留了几分耐心转过身。
梁砚迟长话短说,主要将喻浅今晚对他吐露的愧疚讲给贺夫人听。作为一个外人,他自然没提建议的资格,但他目的明确,让贺夫人知道就够。
“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蒋玟珠并非自负高傲之人,梁砚迟的好意提醒她自然明白。
梁砚迟不卑不亢:“贺夫人客气了。”
就这态度,足以让蒋玟珠对他另眼相待,进去之前,她说了句,“你对浅浅的好,我看在眼里。”
梁砚迟微微颔首,端方有礼。
人已走远,梁砚迟还站在原地,夜风徐徐往他身上吹,寒露都重了,他也丝毫未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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