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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内心的开脱(第3页)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对小常的评价,你不觉得这半年你变了不少?一开始我说小常不错,你不是很情愿,现在反过来了,我不置可否,你却一脸热衷。”程卓然笑道,“小常这阿姨长阿姨短,又是阿胶人参燕窝,又是化妆品香水礼品的糖衣炮弹看来把你打倒了。”

“瞎说什么呢?人家小常人懂事、长得帅气儒雅、有学问、有事业,为人谦逊有担当,我看了喜欢不行么?这就糖衣炮弹了?这叫人情来往好不好?你少给我扣帽子。”

“那为什么诗诗要和他分手呢?”

孟秀丽语塞:“也不能完全说分了吧……至少诗诗没这么说,她只单纯不开心而已。我觉得她有点……怎么说呢?”

“说啊……自己女儿有啥不能说的。”

“她有点儿理想主义,大概我们以前引导、保护得太好了,满脑子都是理想化东西,不知道这社会是错综复杂的……小常比她成熟多了,诗诗还太幼稚,但我又不能劝。”

程卓然摇头:“其实我和你相反,我并不认为诗诗和小常间是因为这件事闹分手。”

“那为了啥?总不能一点小别扭就闹分手吧,那也太不成熟了,再说小常对诗诗挺包容啊,我只见有诗诗撒娇的时候,从没见小常有什么任性的时候。”

程卓然叹了口气:“你看问题和诗诗不一样。诗诗找男朋友不是看家庭条件,不是看有钱没钱……如果这样,她不早就和沈飞在一起了么?小常吸引诗诗的是学问、涵养和风趣,并不是有钱。你看诗诗扯小常赚钱的事么?反倒你要去八卦人家那几千万怎么来的,感觉不可思议……”

“这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吧?”

“但你对经济过分热心了!还有,诗诗问你这件事,在我看来也并不是一定被宋莉影响,假如她这么容易被别人影响,这份感情怎么维持?还不得天天苦恼不已?”

孟秀丽点头,反问道:“那她晚上问我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她想知道两个答案:第一,从法律层面判断,小常有没有问题;第二,从道德层面来判断,小常符不符合……”

“道德也没问题啊。”

程卓然摇头:“错了,女儿的道德标准或道德洁癖比你高。”

孟秀丽忽然回想起来,程雨诗和自己探讨时冷不丁冒出一句:为什么他在填平窟窿后不收手而要继续干呢?

别人听了会莫名其妙,但常天浩懂:这是程雨诗在指责自己,高洋挪用那90万当然可恶,你要拿回来也天经地义。可你拿了回来,也把窟窿填平了,为什么还要再继续操作?

难道你不知道里面隐藏的问题?你难道不知道这涉嫌公款挪用?

你为什么就不能收敛一下,不要掉到钱眼里去呢?你可以在其他地方正大光明地继续赚钱,为什么非要扯上这种不明不白的场合?你就这么急着赚钱么?

前面你都是正义的,正当的,甚至助人为乐的;但越过这界限就开始在错误的道路上暧昧了。

所以她才会问常天浩为什么不能坚持正义?

赚不赚钱、富不富和正义没有必然联系,但通过不那么正当的手段赚钱,是正义吗?这是她要拷问常天浩的地方。

孟秀丽无话可说。

这能说啥,法院都不管这个!

程卓然最后总结:“我只有一个结论,诗诗还喜欢着小常,但内心接受不了他这样,她在想方设法为他开脱、为他寻找理由来说服自己。但至少她现在还没能说服自己。”

“所以?”

“你什么也不要管,顺其自然,让她自己成熟起来……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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