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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院话还没问出口,手腕就被固定在床头。继续着亲吻的男人手上并没闲着,腰间的绸布腰带在闲院的手腕上缠绕了几圈,最后和床头绑在一起,系上了一个漂亮而坚固的水手结。
闲院不死心地拉了一下,看着床头的绳结收紧。
竟然是活结,越拉越紧的那种。
“可惜腰带不够长,否则可以打一个更漂亮一些的。”
这他妈是打结漂亮不漂亮的问题吗?!
“放开我。”腰带堪堪出现在闲院的视野中:“手腕好痛。”
丝绸的腰带绑着并不会勒,只要不挣扎甚至不会紧。
“已经尽量用了柔软的布料呢,”宗像安抚似地说:“稍微忍耐一下。”
男人的指尖轻揉闲院的手腕,就像是没有识破闲院狡猾的谎言。
浅蓝的内衣被褪下后相当随意地扔在一边,抖开被子半盖在床上,宗像捉住了闲院的脚踝。细碎的吻让被束住双手的闲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没底。落在腿上的吻引发的战栗让人有些失控,压抑在唇边的声音总感觉会马上就忍不住会冲出口。
“刚刚老板说过,这里特地重新装修了一下,以免客人间互相打扰彼此的休闲。”宗想起了什么,特地告诉了闲院:“所以弥海砂的话,似乎不用顾忌太多。”
墙壁似乎比以前厚了一些,也在墙上铺了一层不薄的隔音墙纸。老板大概是接到了不少的投诉才不得不花心思去弄这些东西。
“根本不是顾忌这个……”闲院侧过头看着衣柜,上面模糊地倒映着两个人现在的影子:“……放开我,礼司。”
“命令吗?”宗像问道:“还是请求呢。”
“求你。”闲院已经没脾气了。
“那……不放。”
闲院的脾气并不好,但随手搞破坏并不符合自小得到的教导。想了想,闲院还是打算先把手腕上的这条腰带弄掉,至于宗像浴衣上的腰带没有了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想法绝对不错,既解自己的围又添宗像的麻烦——
——但是眼下根本没办法把精神集中到使用力量上去。
比闲院自己更知道如何让她意乱情迷,循序渐进地撩拨闲院对于宗像来说就和拔刀一样简单。就算是摘掉眼镜,肌肤相触之时对方的感受也差不多能了解得清楚。
闲院意识朦胧地时候想若是自己真的建立了新的氏族又能怎样,面对着将她了解得从头到脚的人连一点胜算都没有。
唯一的胜算,或许是他对她的那一点怜爱吧。
手指点在哪里,哪里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身体如同被操纵了一般随着男人的动作而轻颤,闲院干脆闭上眼睛。
男人戏耍般地逗弄她的过程,简直就像是上刑一样。与其边看边等待着,还不如就闭着眼睛感受。
“不耐烦了吗。”宗像抬起闲院的下颌:“不过弥海砂的耐心倒是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呢。”
“你做这么多,就是测验我,能忍耐多久?”闲院连质问的语气都没有了:“还是你想做些其他的事情,拜托先告诉我,礼司。”
“想做些其他的事情,”宗像有趣地重复道:“拜托先告诉我,弥海砂?”
这个人还在因为她离家出走而生气。
或者说,这个人就没有打算过原谅她过分的任性。
直到宗像擦掉闲院的眼泪,闲院才发现自己已经无声地哭了出来。
将活结打开,宗像把缠绕在闲院手腕上的布料拿了下来。被固定的时间并不久,但手臂也开始僵硬麻痹。闲院躲开宗像,低头缩成一团,自己摁着不太灵活的肩膀。
宗像将薄被盖在闲院身上,隔着一层柔软厚实的布料,闲院的身体依旧是僵得。
“害怕了吗?”宗像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反讽,只是很单纯地问着闲院的感受:“因为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闲院有点渴,但只是舔了舔嘴唇不说话。
“弥海砂刚刚离开的时候,我比弥海砂刚才,害怕得多。”
“突然间人就不见了,不知道是离家出走还是被绑架,但是无论如何似乎都只会是因为我。刚开始我还抱着,弥海砂不过是出去散心,玩一圈就会回来了的希望。但是时间拖得越久,我就越必须面对一个问题。”
像是在描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件一般,宗像的语调如同平时一样,随意却又不随意。
“比如,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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