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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帘后传来轻轻的讶异声。
“
(本章未完,请翻页)昨日,大同府差人送来了出关文书,瓦剌使臣出关时,仍然只有七人,臣询问了大同府派来的人,他刚好见过瓦剌使臣,当下向臣描述了失踪五人的身形,与锦衣卫校尉描述的贼人模样十分吻合。”
大殿上的空气似乎要凝固了。
这是迄今为止,关于朱祁铭被掳一案所发现的最有价值的线索。
可是,离真相愈近,气氛愈是诡异,这让太后感受到了不堪承受之重。
“瓦剌人图什么呀?”太后幽然问道。
“想来与瓦剌、鞑靼之间的战事有关,臣查明上元节那晚,越王与瓦剌使臣会于灯市······”
“此话到此为止,休得再提!瓦剌与鞑靼交战之际,大明作壁上观,这是朝中众臣的意思,与太皇太后无关。”太后打断了徐恭的话,对越王密会瓦剌使臣一事,她略有耳闻,详情恐怕只有太皇太后、皇帝、越王和内阁元辅杨士奇知道,她不想探听太皇太后的秘事,尤其忌讳别人在她面前揭晓太皇太后的秘密。
“奴婢······”红蓼欲言又止。
“宫女议政本为大忌,但今日在雍肃殿上哀家不作此禁。”太后道。
“是。奴婢斗胆揣度太皇太后的深谋远虑,太皇太后必有意收留鞑靼残部,以作日后牵制瓦剌的筹码,瓦剌对此必十分忌惮,故处心积虑地嫁祸于鞑靼,让大明彻底打消收留鞑靼人的意图,即便嫁祸不成,只要他们手上有人质,大明也不得不作壁上观。”
金英目视红蓼,面色凝重。“姑娘好一颗玲珑心!太皇太后确有此意,可瓦剌人的图谋还是得逞了。鞑靼四个部落致书乞降,当时皇上对鞑靼人掳走越王子的传言深信不疑,故于三日前复书止之。”
太后头都大了,原来听政如此劳心费神啊!她可没有太皇太后那样的深谋远虑,她只关心案情。
“瓦剌人是如何知道祁铭行踪的?”
尽管太后的声音极为轻细,但在徐恭等人听来,不啻一声响雷。
十几天来,无数人都有过同样的疑问,但无人愿去深想,因为一想到紫禁城里有贼人的内应,那简直比噩梦还要可怕!
“那日护送越王子出宫,传令的是清宁宫内侍冯铎,受命的是臣,但臣与冯铎都是灯下之人,做不了贼,臣以为,宫中必有人暗中窥视清宁宫动静,窥视之人即为瓦剌人的内应。”
太后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她暗暗提醒自己回宫后即刻为太皇太后、皇帝换上武功高强的近侍护卫。
“要搜宫吗?”
徐恭迟疑片刻,道:“漫无头绪,搜宫必一无所获,反倒会打草惊蛇。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救出越王子。”
太后猛然清醒起来,是啊,唯有救回祁铭方不违她垂帘听政的初衷。
“应不惜一切救回祁铭!徐恭,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是,臣领命!既然是为了嫁祸,五贼必舍大同而奔宣府,以便伺机从宣府出境。臣即刻启程,直奔宣府。”
“好!哀家命人从锦衣卫挑出数百精壮,由你统领。”
“启禀皇太后,堵截夺人太过冒险,恐伤及越王子,此为下策;且人多嘴杂,极易走漏风声,故而臣愿一人独往。”
太后思虑良久,幽然道:“好在众人都以为祁铭是被鞑靼使臣掳走的,越王府护卫已追往宣府,锦衣卫也有一千人马到了镇边城,真是歪打正着呀!徐恭,你可酌情与这两路人马联络,哀家授你便宜行事之权。”
“是!”
太后叹道:“茫茫北境,大海捞针,何日方能找到祁铭呀!红蓼,你从咸熙宫支些银子,交给徐千户。金英,你去禀报皇帝,便说徐恭在哀家这里领了差,完差时日不定。记住!今日之事不可说与旁人听,至于太皇太后那里嘛,哀家自会禀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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