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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也太较真了!”沈怀孝赶紧把儿子在水里涮了一遍,自己也冲了一下,穿戴齐整的出来。
早饭丰盛,沈菲琪夹了蟹黄包,就吃了起来。一点也没影响她的胃口。
沈飞麟摇摇头,这就是个吃货。
“今儿还去军营吗!”苏清河端了一碗牛肉羹递过去。
沈怀孝摇摇头,“王爷让人传了话,今儿去王府,有事商量。”
“那晌午在家里用,还是……”苏清河心里一动,问道。
“不一定!”沈怀孝看了苏清河一眼,“要是有其他将领,估计得闹酒。”
苏清河心里就明白了。敢在王府闹酒,那必然是安郡王在军中的亲信。如今让沈怀孝参加,就是有意把他拉近那个圈子。她踟蹰的问道,“不为难吧!”
“不为难!”沈怀孝摇摇头,他看了两个孩子一眼,“有这两个孩子在,血脉就有了交错,摘不开,自然就得想办法融合。”
郡王府。
安郡王用完饭漱了漱口,见白远脚步匆匆,就问道,“怎么了!”
“京城的信!”白远把信奉上,“王妃让人送来的。”
安郡王接过来,“怕是连王妃也沉不住气了。”他嘴角翘起,打开信纸,表面看,也就是一封普通的家信,可这里面自有暗语。
看完信,安郡王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东宫!东宫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奇怪呢。”
“出什么事了吗。”白远问道。
“王妃说东宫欲放人到清河身边。这让我觉得很奇怪。”安郡王道,“前天刚收到消息,太子下令一定要护住清河和孩子。怎么王妃的信却是反而让人觉得东宫不怀好意呢。”
“是不是王妃弄错了!潜伏在身边,也是为了方便保护啊。”白远道。
“不会!”安郡王摇摇头,“你别小看女人!女人的嗅觉往往比男人敏锐。”
“这么说,对东宫,还是得防着。”白远无所谓的道,“反正咱们也没放心过,没多大差别。”
“我是在想,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东宫的态度变化这么大!有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安郡王低声沉吟。
“属下马上吩咐人去打探。”白远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将军们该来了,咱们该起身去前院了。”
安郡王站起身,让白远给他把披风系好,“走吧!”军中的事情,才是大事情。他还真没多少时间琢磨东宫的心思。
京城,皇宫,乾元殿。
“都露出头了吧!”明启帝看着手里的折子,头也不抬的问道。
阶下跪着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是!”
“盯着就是了!”明启帝点点头,又问,“在辽东救走那个女刺客的人可查出了什么名堂!”
“似乎跟二十年前的那拨人是一个来历。”黑衣人低声道。
“终于不再藏着了!”明启帝冷笑两声,“朕的这些儿子,心思都不少,也都聪明。可就是少了一份忍劲。跟这位比起来……还差的太远啊!”
福顺恨不能把自己缩成球,这些话,他真心不想听。
明启帝瞥见福顺的德行,不由笑道,“几十年了!还是这么不长进。”
福顺干笑两声,腿瞬间就软了下来,“主子!奴才胆小!”求您别在奴才面前说这些话成吗!吓死本宝宝了。二十年前的噩梦,他再也不愿意想起。
明启帝失笑,“咱们主仆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二十年前,朕就不怕他,二十年后,朕乃九五之尊,他又能奈我何!”
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福顺早已经习惯了。他淡定的去斟了茶,“您说的是!”
时移世易,二十年,改变了太多东西。
京城安郡王府。
安郡王妃万淑惠翻看着手里的衣物,不确定的问,“当真是乾元殿让人送过来的。”
白嬷嬷道,“错不了。小太监是福顺公公收的小徒弟。别人冒充不了。”
“这是何意!”万淑慧皱眉。皇上要赏,自然该放在明面上来。这么悄悄打发太监送来,是什么意思。她把视线放在那些衣物上,都是孩子穿的。显然是给府里三个孩子的。针线细密,里衬全都是细棉布,甚至全都是用手细细的揉过的,怕磨着孩子细嫩的皮肤。宫里的绣娘这般用心吗!
不会!肯定不会!皇上赏人的东西,自然都是富丽堂皇的。而不是这般朴素……而实用!
想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得,拿起衣裳细细的看那针脚。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眼熟。她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连呼吸也粗重了起来。她站起身,连声吩咐,“把王爷每年生辰时宫里赏的衣服找出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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