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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肌肤上,一大片红肿而又泛着水泡的伤处,一下子映入眼帘,仿佛是针,根根刺心。
沈佑白一怔,手,也随之顿在半空之中。
竟然这么严重?
面对沈佑白莫名其妙的举动,顾汐只是平静的抬了抬眼,黑眸明亮而又淡漠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片刻,薄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
“沈佑白,你想做么?”
几次三番,他不是都要这样侮辱她么?
现在,她好像也只剩下这些,可以给他侮辱践踏了。
自尊?
对于现在的顾汐来说,早就不存在了。
而且,她现在必须让他对自己彻底厌恶到,见都不想见的地步。
一句话,七个字,却好像一记惊雷从天而降,生生的劈砍在沈佑白的身上。
性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却不是因为情欲。
他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眼前的女人,还是从前那个骄傲的、强势的顾家大小姐么?
“怎么了?难道你不是想做?”
顾汐几乎有些破罐子破摔,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手撑着床,慢慢的支起身子,静静的看着沈佑白。
“如果你想做,我可以!”
语气,似乎不能更平静。
沈佑白修长的脊背僵的笔直,红肿难看的伤口,毫不避讳的言语,仿佛是利刃锋芒,刺痛了眼,也刺痛了心。
胸口宛若压着千斤重的巨石,重的喘不过气。
他想么?
想!
发疯了一般的想,八年来,每个夜晚,他几乎都会被同一个梦所惊醒。梦里,她看着他笑靥如花,媚声如刃,快要割断他的喉咙。
可是眼前,她神情冷漠、声音沁凉。
现实和梦境,到底,哪个更折磨人?
空气,安静的让人压抑、几近窒息。顾汐澄亮而又锐利的眼睛,让沈佑白渐渐开始不敢直视。
片刻,他收回手,收敛起所有神情,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开。
顾汐看着沈佑白的背影,如子夜般漆黑的眼眸之中,快速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暗芒。
……
夜色如墨。
书房里,沈佑白面前的水晶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头,每一个,都被吸的很干净。墙上只开了一盏壁灯,浅浅的散发着油绿色的光芒。
近现代欧洲的作家,时常把遥不可及的妄想,比如成幽绿色,琥珀般透明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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