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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有时候,你预感到事情要向坏的方向发展,那么很可能这件事已经是糟的不能再糟了,只是你暂时还没有察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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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灯节的晚上,霍大人回到家,脱下官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腰牌竟不翼而飞了。他心中惊异:那腰牌只是亮明身份的物件,并不值钱,怎会被贼人惦记?他带着满心的疑惑,一夜睡得都很不安稳。
第二日,他早早到了衙门,向雷守明大人的亲信吴重幕说明了情况。
吴重幕虽然表面上安慰霍焰道:“许是绳子松了,掉到街上了也未可知。”可是这位吴大人的心里却觉的七上八下的,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后来事实证明他的预感还是很准的。
有时候,你预感到事情要向坏的方向发展,那么很可能这件事已经是糟的不能再糟了,只是你暂时还没有察觉罢了。
那日一早,徐记酱油铺的现任徐老板就向衙门报案,说是自己老婆徐夫人昨夜赏花灯后彻夜未归。
这徐老板一边陈述着昨夜的种种,一边还止不住的抽搐发笑。
唔,能看的出来,他其实很想开怀大笑,但是还是竭尽全力的忍着,且忍的甚是辛苦。
衙门负责做笔录的小衙役无奈的说道:“不是,我说徐老板啊,你这么一直抽笑,咱们做不了笔录啊。”
徐老板赶忙正色了一番,尽可能换了副严肃些的模样,回道:“呃,我笑了么?我这是一晚上担心的没睡好,有点神经失调。”
小衙役不屑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老婆丢了,你还能这么高兴。”
徐老板又正色道:“废,废话,你老婆丢了,你不高兴啊?”
小衙役甚是无语,心里想着这位年轻的徐老板是徐记铺子的上门女婿,且素闻那位徐夫人在家里是个河东狮,这徐老板定是没少受过气。所以现下他这副模样,也就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录完笔录,小衙役就让他先回家等信,有了消息会差人前去通知他。小衙役打发了他之后,心里还想着,一般这种失踪人口都是难以破案,你想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谁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呢,又没个证人证物的,往往就不了了之了。
谁知道这案子竟能进展神速,临近中午,就有人到衙门报案说是城东的小河里竟浮着一具女尸,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看着甚是凄惨。
小衙役携了新入职的小仵作周义甫一同前去。
这周义甫一家三代都在衙门当差,且都是做的仵作这个行当,也可是算得上是仵作世家了。不过要说起这侦查探案能力,他和他的父亲以及爷爷比起来还是差了好几条街去。其实他脑子不笨,但是用他父亲的话来说,他是“心思没用到正地方”。
如今他爷爷年事已高,在家颐享天年。而他父亲因为患了眼疾,总有些视力模糊,严重时甚至不能视物,上半年也就告病回家了。不过他心里很清楚,父亲对自己从事了一辈子的仵作行当还是很有些不舍,所以就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这个儿子身上。每每想到这,他都感到平添压力。
周义甫和小衙役来到这小河边,那尸体已被人打捞上来,旁边一群围观群众,七手八脚的指指戳戳。
周义甫戴上专用手套,将尸体仔细翻转来看。
那小衙役见那尸身衣衫褴褛,坦胸露肉的,连胸襟也不翼而飞了,于是捂着些眼睛,与周义甫道:“我说义甫啊,我看还是着人将尸体先抬到衙门的义庄去,到了那你再想怎么看怎么看。这么多老百姓围着,实在是有伤风化。”
周义甫斜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这就外行了,这里很可能是案发的第一现场,我们不能丢掉一丝一毫的线索。”
那小衙役别过脸,与他说道:“好,好,好,那你先看。我在旁边树上靠靠,歇口气。”
周义甫仔细查验过尸身后,与那小衙役道:“我已经基本上探明了,这死者的死因是脑后的一个约一根手指宽窄的小伤口,伤口虽然并不明显,但是插入却很深。凶手很有可能是使用锐利物体,快速刺入死者脑后,置其死亡。死者身上的财物并未丢失,耳环镯子一应首饰都还在,这手上么还绑着个腰牌---北镇抚司,霍焰。”
小衙役听到“霍焰”二字心头一惊,不过他还是一字不差的细心记录下来。
然后这小衙役与周义甫调侃道:“这动机么,依我看,很可能是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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