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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眸子猛地一顿:“莞儿你是说……那瑞王,会暗中对筝儿不利?可……可遥星说她今晨是瞧见过筝儿的,若筝儿受了什么委屈,遥星断不可能看不出来才是!”
“唉,母亲您想,兄长平日便是个爱逞强的性子,若当真出了什么事,他瞒您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让遥星告诉您?”
林氏闻言,面色不由变了两分,沈莞儿适时上前搀着林氏的手臂:“不如,莞儿陪母亲回烟雨阁去瞧瞧,兄长无恙当然是最好,可万一兄长在瑞王府受了什么私刑,那——”
尚不等沈莞儿话落,林氏已然起了身,倘若萧景瑞敢让她的女儿受半点委屈,她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不会放过那男人!
烟雨阁。
“夫人?”
遥星见林氏出去不过片刻,又匆匆赶了回来,身旁还多了一个沈莞儿,心中不由生出一丝不安:“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苍白?”
林氏也不理会遥星的问话,一把将人扯开,快步往沈摇筝的卧房走去,可推门一看,却是空空荡荡。
林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急道:“遥星、少爷呢?”
“回夫人,您刚走没多久,九卿姑娘便来拜访,说是想请少爷去漓州作客,正好少爷也忙完了瑞王府的事,一时起了兴致,便跟着去了。”
说着,小丫头便将花九卿留下的玉牌递到林氏面前:“夫人,您瞧。”
“这倒当真怪了,花九卿不是学海的少主人么,眼下马上就要到每年一度的秋闱了,整个无涯学海都该忙着应试才对,怎么学海的少主人反而还有空请兄长过去作客呢?”
沈莞儿扫了眼那学海的玉牌,故作疑惑道:“而且,即便九卿姑娘请走了兄长,差遥星说一声就是了,为何还要特地留下这块玉牌,简直就像……在故意掩饰什么一样。”
原本林氏听到沈摇筝是与花九卿在一块儿的时候,已经是松了一口气,可如今听沈莞儿这么一说,一颗心又忽的悬了起来。
“遥星、你同我老实说,筝儿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这玉牌……是不是、是不是筝儿伪造的,让你来哄骗我?筝儿是不是受了伤,她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故意弄出这块玉牌来骗我的?”
遥星一愣,夫人哟,您怎么该精明的时候不精明,不该精明的时候瞎精明呢!
林氏见遥星垂着脑袋不说话,便知是自己猜中了,她一把抓住遥星的胳膊,急得满脸是泪:“遥星,筝儿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知道的,对不对?”
“夫人、您冷静些,少爷他真的没事,九卿姑娘只是怕他们走得匆忙,都未来得及与您禀报一声,这才留了个信物。”
沈莞儿见遥星目光闪烁,根本不敢直视林氏,心中便有了七八分的把握,这忘忧丹,必是有了效果,只是沈摇筝不在烟雨阁,人又会去哪儿呢?
虽然她不方便问,但林氏……就不一样了。
思及此,沈莞儿也装作一脸焦急:“遥星姑娘,就算是兄长因为不想母亲担心,所以才叫你瞒着母亲,可眼下事情已经被母亲知道了,你瞒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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