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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远见状,慌乱地从马车边走过来,看到他手上的伤口出血,估计是裂开了,征求他的意思皱眉道,“皇上,反正我们不赶时间,伤口不处理好也许路上会恶化,要不要现在奴才便去请太医过来?”
容檀没有看他,只是凝着苏初欢毫不担心的模样,他沙哑着嗓音,“不必了。”
“那马车里有药和纱布,奴才这就帮皇上简单处理下。”说罢,恒远便让人将纱布药取来,亲自替他包扎伤口。
这一次容檀没有拒绝。
苏初欢便与一旁的焱绾绾聊了几句,“阎渊让你好好照顾自己,容国不比这里,没有他事事帮着你,万事小心,有什么事让人捎信回来,他会派人来帮你的。”
焱绾绾听了,笑了笑,“我皇兄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了,我早就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了,倒是你们……早点为焱国开枝散叶,好让我真有小侄子抱!”
话音刚落,苏初欢顿了顿,漠然地点了点头,余光瞥过正在处理伤口的容檀。
她看到了恒远正在替他解开伤口的纱带,一时皱眉,他什么时候受伤的她都不知道,但应该不是焱国的人伤害他,否则不会只有这么一点伤口,他也没命离开焱国了。
原以为是小伤,可是在恒远拆开染血的纱布,落地,她才看清楚那如同被野兽啃咬过的森森见骨的伤口。
苏初欢便没再听进去焱绾绾每一句带着笑意的话,感觉连风都变得有些寒彻骨,一开始敷衍了她几句。
当听到恒远说要看下他身上另外几处伤口,便连敷衍都没有了。
焱绾绾看着她一副失神的模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明白了一切,她眸光复杂,她可以不告诉苏初欢,阎渊也可以。
但他们阻止不了容檀想告诉她。
等她回过神来,苏初欢已经走过去了,她苦笑了一声,容檀这是在赌她到底会不会心软原谅他,也罢,纸终究包不住火。
这边,恒远正在为容檀包扎伤口,便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苏初欢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怎么伤的?”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两人一愣。
容檀抬眸,就看到她走过来停在他身旁,听着她难得的关心,心底即激动又温暖,可是却不敢表现出来。
他是故意想让她知道他受伤了,一开始他以为即使他死了,她也不会再心疼,再看他一眼,所以他并不想告诉她。
只是看到她现在这样的反应,他便觉得什么伤都值了。
恒远见他没有回答,便替他回答,“皇上还不是因为你,你以为你的病怎么好得这么快?阎渊肯定没告诉你,你喝的药是用人的血肉做的,还是皇上身下割下来的!”
话音刚落,苏初欢瞳孔微微放大,仿佛听不懂他说的话一样,“你在胡说什么,我中的毒是阎渊让白陌开药给我解的,什么血肉做的药,我从来没听说……”
她话还没说完,恒远冷冷打断了她,“那你便去问问白陌,他开的药里面药引到底是什么!”
药引是人的血肉?
苏初欢头仿佛一阵晕眩,怪不得她总是闻到一股血腥味,怪不得那药是血红的,但如果是这样,阎渊为什么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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