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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姑姑由打高轩下来,并没有去找鸣棋,而是直接来到与无忧约定的湖边,看着立在一侧的无忧,“看来,世子比想像中的还要在意无忧。”
无忧一脸迷茫地回看过去。
弥姑姑看了一眼,远处越靠越近的鸣棋的身影,不疾不徐道,“虽然有一点点出入,但女差做得很好。其中巨细就不要真的对世子说了。”说完,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开了。
无忧也慢慢藏在假山之后,看着鸣棋那么惊慌失措地跑了过去。
看着他的背影,心像是坠落万丈悬崖。
她在骗他,他在找她。
她在这个离他最近的地方,却看着她越去越远。
她轻声对着那个远去的背影说,“我从一开始就是你最后的凌乱。这一次就让它成为最后吧。”
找来找去也找不到无忧的鸣棋,已经猜到她是在躲她。
终于放弃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抬眼发现自己又绕回了蹴鞠场地,目光慢慢落定高台,正瞧到母亲在分赏蹴鞠最后的胜者,分别是进了鞠球的旖贞,善修,还有倾染染。而那执着酒壶候在一边的正是无忧。原来她在这里。
目光落到她的手上,那个伤口被放下来的长袖掩盖得完整。
她动作优雅的样子看不出有任何的痛楚。
他冷冷一笑,那样摇摇晃晃走了过去。
无忧正斟到旖贞,冷不防被他劈手将旖贞推开。鸣棋直接摊开手心去接无忧的酒。
摆明了是要闹事。
在场的宾朋一时都震惊,如此失态的世子。
看着他直直盯着自己,无忧不知该做何反应。
被推出去的旖贞,踉跄了一下,又气鼓鼓地隔到无忧与鸣棋中间,“哥哥下半场一个鞠球不入,不配喝天山青。”说完,将无忧早斟得了,无处安放的那只酒盏接过来,一仰脖自喝了。又转过头去看善修,“善修表哥虽然当不得儒风好表哥,倒是得配这酒。”说完,扶着无忧的手又斟给了善修。
无忧如同一只木偶,任着旖贞摆布。旖贞斟得了酒直接递给一边的善修。善修微微抿唇,仰颈饮尽。将空杯向下,看向鸣棋。
鸣棋抽了抽唇,动作灵活地绕过旖贞,打无忧手中夺去了执壶。向着自己嘴巴里就倒。却没有倒出一滴。
无忧悬着的心一落。这酒壶空得正好。
鸣棋咬唇一阵冷笑,“连天山青也知道认人,还真是邪门了。”说完,他眼含悲愤向无忧看去。忽道,“女差再去拿酒,也要天山青。本世子要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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