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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南归觉得非常奇怪,在这里处处透露着怪异。
先是被安排到了监狱,在监狱不单给自己检查身体,还让自己洗刷干净。
一开始还以为,洗刷干净的女子会再次受辱。事实上担心的事情偏偏没有发生,没有虐待,还有饭吃。
经过身体恢复后,安排工作。工作内容令人十分惊奇,居然是在监狱里造纸,造出来的纸是全天下都没见过的。
在监狱,给自己检查的女医从脸上的伤疤来看,只有两种人是最可能的,一种是奴隶的印记,另外一种是以前的军妓。
无论是哪种的印记,都代表这人原本的身份极为低下,可在监狱里所有人,包括负责监狱最大的官曾大人对她都表现出极大的尊重,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再后来,见到了南归最大官—木县令本尊。自认为自己的样貌可以吸引住天下众多男子,可木县令见完自己后,只因是造纸有功,给了特殊照顾,然后几乎没出现过。
去年年底的时候,曾大人要在监狱里面寻找会画画的,怀着对南归的更大的好奇,主动站了出来。
这是第一次那么靠近木县令,本以为是和木县令单独相处,想不到不久后,木县令的夫人被叫了过来。在想木县令是不是惧内,但看上去又不像。
更令自己惊讶的是,自己要画的东西几乎都没见过,从那几样东西可以推断出对于百姓来说是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木县令见到自己画工各方面都在行,干脆让自己把编写和画画都揽了下来,如此是信任。
最令自己感动的是,木县令还亲自去做菜,让自己这个罪妇同桌吃食。这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综合自己所见所听,木县令是个爱护百姓,平易近人的好官。所以不再想隐瞒,全盘托出。
木千羽对她的身世是深表同情的,好奇问道:“本官好奇的是,是什么原因让你坚持活下来的?你说是忘不了那么的冤魂,这话本没错。可是有个疑点,你一旦被流放到南境,逃生的机会都没有。就算你忘不了又如何,那不是更绝望的事情吗?”
蓝商君回答道:“罪妇对天下各州有大致的了解过的,望州最南地方最差的就是南归县。南归县是朝廷一直以来流放重刑犯唯一去处,像罪妇这些受董家案件牵连的唯一可能被流放的地方就是南归县。”
“大人您是否还记得您上过奏疏让天下人改变农耕方式,被蔡家先是反对后是承认。这件事闹到天下皆知,从那个时候罪妇就记住了南归县这个地方。能上这一份奏疏的人,想必是一个为民所想的好官。这是自己无论遭受多大屈辱也要活下去的理由,事实也正如自己所想那样子。”
听到这里,木千羽知道眼前的女子非常不简单,看似与自己无关的东西都能串联起来,从生活发生的事情中能找到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并加以分析利用起来。
从过往的经历来看,绝对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高智商知识分子,能忍常人不能忍,能容常人不能容,能行常人所不能行。
木千羽苦笑道:“本官对你的遭遇深表同情,可是你对本官说这些,是想从本官这里得到什么?你该不会是让我为你鸣冤叫屈?本官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南归县令,如微尘般大小,又有什么能力为你伸张正义?”
蓝商君说道:“能上奏疏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能造出改变天下的工具和纸,证明大人是个非常之人。罪妇不奢望大人能立刻为罪妇伸张正义,只恳求大人能力通达那天可以为罪妇还一个公道。”
木千羽冷笑道:“不管本官以后有何成就,那本官凭什么冒如此大风险帮你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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