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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述摇摇头,“此人投机性太重,不可靠,这种事关家族存亡之事绝不能通过他,必须我们自己来做。”
“孩儿明白父亲的意思了。”
“另外,你要向元家明确表明,我一点都不在意张铉,这很关键,不能让元家看到我的软肋!”
。。。。。。。。。。
就在元敏拜访宇文述的同一时刻,裴矩也快步来到了御书房前,此时早已散朝,百官大多已回家,只有一些重臣还在处理朝务,裴矩也是其中之一。
此时杨广已经恢复了健康,开始全面主管朝政,长孙杨倓依旧是他的助手,替他处理一些简单朝务,这样一方面减轻杨广的负担,同时也能锻炼长孙的能力。
“圣上还没有回去吗?”裴矩走到御书房大门外笑道。
当值宦官十分机灵,笑问道:“裴公是要见圣上吗?”
裴矩笑着点点头,宦官立刻道:“裴公请稍候,我就去禀报圣上!”
宦官进了房间,只片刻便出来了,笑着施一礼,“真是巧了,圣上也正要宣召裴公,裴公来得正好,请进吧!”
裴矩缓步走进了御书房,只见天子杨广正好在给长孙杨倓讲解什么,裴矩便没有打扰,站在一旁,他看见了坐在一扇屏风后的当值内史舍人封德彝。
内史舍人负责拟旨,一共有五人,每天会有一人来御书房当值,为天子草拟旨意,他们一般是坐在外间,今天封德彝坐在御书房内,说明天子杨广即将拟旨。
封德彝是前相国杨素的侄女婿,才华十分出众,有过目不忘之才,最初被杨素推荐步入仕途,随后又深得上司虞世基的器重。
尽管妻兄杨玄感起兵造反,但在虞世基的力保之下,封德彝并没有受到牵连,依旧在内史省担任要职。
封德彝早已看见裴矩,连忙向他拱手行礼,裴矩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暗暗警惕,封德彝是虞世基的心腹,他坐在这里,自己有些话倒不好说了。
这时,杨广看见了裴矩,笑道:“很巧啊!朕正想派人去宣召裴爱卿,没想爱卿就自己来了,快快请坐!”
“微臣谢陛下赐座!”
一名宦官在下首铺了一张坐席,裴矩坐了下来,杨广笑道:“这几天朕的心情非常好,朕考虑再给张须陀封一个文职散官,裴尚书觉得可行吗?”
裴矩明白杨广心中的喜悦,张须陀平定青州乱匪,恐怕最高兴的就是杨广了,甚至还想给张须陀封一个文散官,由此可见他对张须陀的器重。
裴矩微微笑道:“当然可以,有如此股肱之臣,陛下怎能不器重。”
“是啊!如果大隋多几个张须陀这样的名将,何愁天下不平定?朕希望所有的将领都要以张须陀为效。”
“启禀祖父,孙儿倒觉得应该多考虑一下底层将领的功绩,与其给张须陀锦上添花,不如给底层将领雪中送炭,裴尚书觉得呢?”旁边杨倓主动表达出自己不同的意见。
裴矩心中暗暗苦笑,这祖孙二人意见不统一,却要来问自己,这让他怎么回答?
半晌,裴矩只得笑着解释道:“燕王殿下所言其实和陛下的想法并不冲突,给张须陀加文散官并不影响对底层将领的封赏,两件事可以分开来考虑。”
杨广沉默片刻,对外面道:“封舍人退下吧!朕暂时不需要拟旨了。”
“臣遵旨!”
封德彝起身退下去了,杨广又对杨倓道:“倓儿也回去吧!今天就到这里。”
“孙儿遵命!”
杨倓简单收拾一下桌子,也退了下去,房间里便只剩下杨广和裴矩两人。
杨广负手走到窗前,注视着远方的洛阳城,显得思虑凝重,裴矩不敢打扰杨广的思绪,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但他心中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张须陀连续大败贼军,杨广未必真的高兴。
过了好一会儿,杨广才淡淡道:“裴爱卿真不明白朕为何要给张须陀如此重的加官进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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