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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睡了。
小凤不觉松了一口气,遂想起这一天由那棉鞋棉裤引出的这么一搭子事,自己是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哭哭啼啼、惊惊咤咤,慌里慌张,又悲悲喜喜,真个的是一会儿象在天上,一会儿又来到了这平地,一刻也没得消停过。至此时了,才算稍作了安稳,不觉又想起汉子刚才的那一席话来了,想自己如此的卑微,怎有得了那样的造化,想自己毕竟只是一个乡野的丫头啊,难不成以往的秦普,就是嫌自己是个乡野的丫头吗,可堪,自己又碰上了一个华贵的男人……如此,这些许的事情,便在个小凤的心里,排江倒海般地翻滚奔腾,让个小凤久久不能平复。
眼见着,月转星移,似又过去一晌,也不知那汉子到了山下,面对自家床上的一堆破褥败絮,如何躺得下。
正小凤胡思乱想之时,外面有了响动,小凤一惊,立马奔了出来,却见汉子背着老爹已进了大厅,不由让小凤又惊又急,遂慌不迭迭连着叫嚷道:“啊 !大人,你怎能这样?这使不得,真使不得,你何必呢。”
那汉子却眼看着烛台,向着大厅东则的内间,努了努嘴,示意小凤赶快端灯进去。
那小凤一面嘟哝着“使不得”,一面被汉子“快、快”地逼进了里间,慌乱中,小凤也没得功夫再思考了,不得不摊开了男人的大床,猛一摊开,不觉被床上一簇极致的柔软“烫”了手,让她的心有一个机灵的抖动,呃!那床上不知是狼皮、虎皮、亦或是狐皮,怎恁个柔软呢?
汉子见她摊开了床,遂一声不响地硬是将个张胜卸在了上面,可叹那是张极其华丽又雍容的床。
小凤非常地不安,说,“他太脏了,您怎恁舍得,他怎躺得了您的床?”
汉子说:“暂且躺下,无防。”
那汉子又踱到女孩的房间,见女儿睡下了,又踱了回来,对小凤说:“天已晚了,你也该洗洗睡了。”
小凤不觉又呆,想如此时刻了,睡即睡吧,还洗得什么,又往哪儿洗。
那汉子却扯着灯笼拉得小凤走向女孩前时洗澡的小屋,这下子,小凤的心便一下子跳到嗓子眼上去了,不觉道了声:“大人”。
汉子微微一笑,道:“又不喊‘大哥’了”,小凤一个欣喜,却羞红了脸,末了,低下头,仍是怯怯地说:“小女子卑微,怕侍候不得您。”
汉子又微微一笑道:“你且侍候侍候,看是怎的。”说着,竞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一瞬间,小凤竞觉得这男子是极其英俊的。
老实说,事已至此,小凤早已明白了之后的种种,虽也铁了心,欲豁出去似的得要将自己交给那汉子,一任命运将个自己随意遣发,但内心却终究有着忐忑不安的惶惑。
那汉子的笑,仿佛只如昙花一现,很快便又恢复至他平时一言不发的样子,沉沉的、闷闷的。
小凤唯唯诺诺地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趋,却依稀感觉出他不是恶人,另,也觉他身上似自有一巨大的能量,或是会让她极其的喜爱并消受的,却又是让她害怕的,她就象等待一场令个世界以摧枯拉朽之势被毁灭的急风暴雨,而此时的天上,显然已布满了乌云,只是风还未起。
他牵着她进得小屋,下得台阶后,那小屋突显得狭小,小屋内,除了高高壮壮的他,她似已没有立身的地方,不得不转悠在他的身体周围,仿佛一个抬头一个转身皆在他的头下脸下,让她不由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说起洗澡,她不得不看小屋内那一大一小两个木桶,不觉想,这怎得用,难不成让自己跳进刚才女孩用过的那小桶吗,也无所谓,可那也太小了。
正疑惑,男子不经意地在墙上抚了一块砖,不知怎的一个操弄,那墙中间竞裂出一道缝,小凤不由“噫”了一声,那缝却越裂越大,大概裂至四至五尺的宽度时停下了。
小凤好不的惊奇,走到裂处,却见是一个大洞,那汉子说“过来吧,别看了,明日带你参观参观。”说着,将原来的两只木桶拎至裂处,又从裂处捞出一个大盆,轻轻地掂至到了台前,然后又返身,抚着墙,又一个操弄,那裂处即合上了,竞合得天衣无缝,小凤不觉呆呆的,又傻了。
那汉子不动声色,已开始哗哗地向大盆内舀水。
小凤这才觉那大盆竞如半高的水缸,且是已猜出下一步大盆内的情景,不觉面红耳热,心惊肉跳。
很快地,汉子即将水放好,小凤的紧张不由加剧。
沉默中,汉子已麻利地脱下了外衣,接着又脱下了胯间的小衣。
小凤毕竟是个姑娘,只若惊鸿般的一瞥,便已依稀看见汉子的躯体,让她好不地无地自容,于是眼也不知往哪儿搁,手也不知往哪儿放,心如鹿撞,脸似火烧。
可堪,那男子又说话了,只听他说:“你怎么还不脱。”
小凤吓得不知所措,末了,汉子竞**裸,大刺刺地向她走来,她立刻便感到一股来自汉子的气息迎面向她扑来,热乎乎的,不知是熏的她,还是压迫的她,竞使她有出不来气的感觉,遂忙着闭上了眼睛,同时也在这一瞬间,突得明白了,自己何以随汉子一进入小屋便有的压迫感,正来自汉子,此时更是从汉子身上释放了。
她闭上了眼睛,但脑中却挥不去刚才惊鸿一瞥中,留下来的让她心惊肉跳的那汉子的模糊身影,人说“五尺五高”,人说“膀大腰圆”,人说……,啊,除了这些,那人身上竞有一片片黑乎乎的葱茏,让她想起虎、熊之类立起后的腹下……。
懵懵懂懂中,她感觉到那汉子在又进一步地走近自己,因那股热乎乎的气息已迫得她更甚,而在这仓仓促促又战战兢兢中她竞闻到了这一股气息中另有一奇异的味道,很象栗子花的香气,又腥腥的、酸酸的,甚至还骚骚的,却是要命地好闻,竟有点令她迷醉,不觉就睁开了好奇的眼睛,却见汉子果然已来到了她的身边,正站在她的身前,高高的个子,似居高临下,端端地朝她注视,慌得她又一个仓促的惊鸿一瞥,却是只眨了一下眼,便又收回目光,因她不舍丢掉这个人的注视,天呢!那是怎样的注视啊,好不正经的深情款款,长这么大,从没人那么专注地看过她,由不得她无法不看。
而在这一瞬间,她眼中的他亦是那么地让她心动,真是世人所说的,“百人百样”,她见过猛一看即让人感觉英俊的男子,却是比不上这男子的这般叫人耐看。
当汉子将个大手放在她的肩上时,她不由得一抖,汉子则温柔地看着她,轻声喃道:“不怕。”说着,他的那双大手就顺着她的肩膀划向了她的腰际,一下子便将她给搂住了,之后,汉子又低下了头,将个嘴脸压向了她的,她本能地又合上了双眼,很快便感觉到了汉子极温热、湿润而柔软的嘴唇,也感觉到了汉子正用极温热、湿润而柔软的嘴唇在她的眉上、眼上、脸上蹭来蹭去,末了,却只停在她的唇上,但只停了一瞬,便用他那柔软而灵活的舌头有力地撬开了她的嘴唇,她却木头般的不知所措,一任汉子将个舌头伸入她的嘴中……。
不一会儿,汉子抽出了舌头,她不觉竞有些害怕,不知是怕那人嫌自己笨?还是本就对愈来愈近的下一步充满了恐惧,不由的,又睁开了眼睛,却见汉子又在端端地看她,依然还是那样的的眼神,她不觉释然,遂不再那么害怕,然而也在这瞬间,再次感觉汉子的眼神让她有着欲哭的消受,随之两眼竞真的盈出了热泪,身子也颤抖个不已。
于是,汉子伏下了头,吻着她的泪,吻着她的眼,喃喃道:“好个可怜的孩子,从此你的命即和我这无时运的拴在了一起。”霎那间,原先还噙在她眼中的泪水,便如奔涌的江水,刷得便夺眶而出,莫名的,她所有的害怕竞全没了,不觉中,她勇敢地看了汉子一眼,就伸出了胳膊,急切地攀附在了汉子的脖子上,又一个踮脚,即噙住了汉子的嘴,很快便与汉子吻在了一起。
哦!原来,这就叫吻,却是不用学的。
那人的嘴里仿若盛有舀不完的蜜。怎堪,汉子很是高大,她得踮着脚,崩直了身子,贴着汉子,才能恰好地够上汉子,而此一时,汉子也低着头,搂得她愈发得紧,两人似都站立不稳,摇摇晃晃,扯扯拽拽中,已没了平衡,终于,两人如两座连着的大山,轰然倒塌,滩坐在了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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