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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日子里,阎贝都安安分分待在棫阳宫,过着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静静等着嬴政下令把自己撵到距离咸阳二十里外的秦朝老都城雍都去。
当然,她这些日子也不是真的吃了睡睡了吃,而是每天拿着个绣花绷子,用自己那套特殊的针线练习刺绣。
绣的呢也不是花鸟虫鱼、云雾山川这样的大制作,而是上次出现在她脑海中那位红衣女子绣过的神秘符文。
当然,如果可以,阎贝是不介意绣那气势恢宏的云雾山川的,只是当她拿起针线想着要去绣这些东西时,脑子里便是一阵刺痛,根本不能让她继续下去。
唯有绣那些神秘符文才没有刺痛感,阎贝猜测这些东西也分等级,符文最低,花鸟虫鱼高些,云雾山川最难。
做为一个绣花零基础的人,阎贝选择听从身体的安排,先从最简单的开始。
不过刚刚起步,阎贝就遇到了一个大难题,她一开始用的是床帘上那种麻布来绣,银针落下,线刚拉起来,“刺啦”一下,麻布就碎了。
一开始可真是把阎贝难倒了,因为她这棫阳宫里根本就没有闲置的上好布料,加上她心里清楚自己这副针线威力有多大,一时间根本没办法找到合适的布料练习。
不过这样的忧愁没有维持多久,当阎贝翻箱倒柜,把赵姬所有衣服全部搬出来后,她发现,有一种布料可以勉强承受住银针的威力。
那就是。。。。。。上好的绸缎!
桑拿着抹布在殿内擦洗地板,一边擦,一边忍不住那眼看向正坐在门槛上拿着绷子绣花的阎贝。
看着她脚边竹篓里那姜黄色的绸缎碎片,她就忍不住在心底感叹,太后或许是真的疯了,居然把衣柜里唯一一件绸缎衣裳给剪了,要不是疯了,一般人根本下不去手吧。。。。。。
“唉~”桑叹了一口气,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坐在门槛上的阎贝,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正担忧着,紧闭了将近一个月的院门被门口的侍卫打开了,跟在嬴政身旁的老太监领着一位小跟班一起走了进来。
桑听见这动静,赶忙站了起来,放下抹布垂目站在阎贝身后。
阎贝身旁拿着剪刀的良异见是干爹亲自过来,猜到事情不简单,赶忙低声唤了声“太后”,以做提醒。
可惜,他口中的太后一点回应也没有,专心致志的绣着她的神秘符文。
老太监一进来就遭到如此冷遇,有点尴尬,不过还是尽职尽责的先行了礼,而后开口道:
“陛下有旨,准许太后迁居雍都,为先皇守节!”
“。。。。。。”
没有应答,老太监尴尬的低咳了两声,还是没有反应,只好又说了一遍。
“太后,陛下有旨,准许太后迁居雍都,为先皇守节!”
“。。。。。。”
“太后!陛下有。。。。。。”
“知道了。”就在老太监准备再说第三次时,阎贝总算是舍得把眼睛从绣花绷子上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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