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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败……!”弃青衫脸上也是泛起一抹惊疑不定的神情,至此他都未看清楚这绚丽让人沉醉的一剑,抬眸迎上苏败的目光,嘴唇微动,正欲说些什么,苏败却手腕微动,冰冷的剑峰毫无征兆的洞穿了弃青衫的咽喉,刹那间,血染长空,猩红的犹如凋零的花瓣,美到了极点,弃青衫目光静静望着这道沐浴在阳光下,让阳光徒然失色的身影,只是溅起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视线,掩盖了他的双眼。
“恭喜宿主剑技天外飞仙(未知)熟练度+1!”
“恭喜宿主获得50点功点值!”
绚丽的剑光归于摇曳的血花中,苏败持着淌血的剑,飘然而上,一袭单薄的血衣迎风而动,刺目的猩红。
在与弃青衫擦肩而过的刹那,苏败嘴唇微动:“我,在遇见你之前一直都是很骄傲的,不过现在变得更加骄傲!”
苏败翩然而来,优雅的姿态无可挑剔,嘴角噙着灿烂的笑意,只是这笑意在纳兰紫等人的眼中就如同恶魔一般,特别是那淌血的剑器,让纳兰紫等人面色惨白如宣纸,就像被吓傻了似的,各个犹如一尊石像般,不过迎上这道优雅的身影时,连同纳兰紫在内的琅琊宗弟子都低下头,没有任何人敢直视这道优雅的身影,先前那优雅的一剑就如一座大山般压在众人的心头,让他们将近窒息,只是纳兰紫的沉默并不代表苏败的沉默,凌空而踏,咻,手中的长剑再次扬起,剑光,微寒!
离苏败最近的一名琅琊宗弟子,双脚打颤,还未反应过来,这一剑,就洞穿咽喉。
噗!鲜血迸发,妖异的犹如绽放的血莲。
纳兰紫等人脸色大变,若是平时必然喝斥,但这一刻,就算是踏入入道九重的江狱,也不敢出声,眼中充斥着惊恐之色。
各个全身颤抖着,在鲜血溅落在他们身上的刹那,诸多琅琊宗弟子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纷纷转身,欲逃离这可怕的地方。
苏败却如闲庭信步般走着,优雅的身影踏着飞溅的血花,快到极致的一剑剑洞穿而出,带着让人无法看清楚的轨迹,噗!噗!噗!
微寒的剑光下,滚热的鲜血将之点缀。
静,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那血落的声音,苏败踏着具具尸体,不疾不徐的走到纳兰紫,寒若天,江狱三人面前。
琅琊宗弟子中,也唯独这三人一动未动。
并非是三人不想动,只是江狱知道,四周的空间俨然被苏败的剑封住,一旦自己一退,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苏败!”寒若天有些苦涩,声音低沉的甚至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纳兰紫俏脸煞白,娇躯微震,殷红的嘴唇因为恐惧都被她给硬生生咬出鲜血来,以往的高傲的姿态再不复。
“弃青衫已经死了,你我之间并无太多的恩怨!”江狱后背已经渗出冷汗,直视眼前的苏败,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在他心头弥漫,比起当初面对弃青衫的时候更盛,“我江狱可以对天发誓,今后以你为首是瞻,忠诚于你!血炼之门已经开启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回去,一旦回去,以你的实力加上我,足以在琅琊外门中取得举足轻重的地位,就如同弃青衫!”说到最后,江狱暗淡的目光已经露出少许明亮,期待无比的望着苏败,只是一抹乍现的剑光却将他眼中的期待彻底的摧毁,鲜血乍现。
“呜!”江狱口中发出一阵声响,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脖颈,目光渐渐涣散,至死他都未想到苏败连想都没想,直接出剑。
扑通!江狱倒地,溅起的鲜血染红了满地的尸骸。
苏败目光淡然的望着江狱的尸体,用着一种闻者心颤的语气道:“忠诚于我,呵,可笑,忠诚是因为没有足够背叛的筹码,你能够背叛弃衫,总有一天也会背叛我。”
苏败的喃喃自语声犹如深冬腊月的寒风般,冷冽刺骨,让寒若天和纳兰紫两人冷汗直冒。
纳兰紫咬着牙,佯装镇定道:“苏败,我父亲是长老,你若是杀了我,我父亲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虽然纳兰紫很想摆出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然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还是有些哆哆嗦嗦,终究,她还是被宠坏的小孩,寒若天好似抓到救命稻草般,急促道:“苏败,一旦我等死去,纳兰长老必然会追究此事,一旦他知道是你杀了纳兰师妹,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寒若天无力的威胁,苏败连眼都未抬,扬剑,染血,带起冲天的血柱,寒若天扑通一声,倒地而亡,系统的声音也在苏败脑海中再次泛起。
看到苏败连眼眨都未眨,纳兰紫仅存的理智在死亡的压迫前荡然无存,变得有些是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的尖叫着:“苏败,我们都是琅琊宗弟子,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只是苏败闻若未闻,抬步向着纳兰紫走去,每踏出一步,纳兰紫声音就变得更加颤抖:“苏败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残害同门,不得好死!”
“同门?当初我躺在血海中的时候,谁曾去注意我这个卑微如蝼蚁的琅琊宗弟子?”
“你三番两次挑唆琅琊宗弟子前来挑衅我,谁曾去在意我这琅琊宗弟子的身份?”
“纳兰紫,你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苏败嘴角始终噙着灿烂的笑容,和煦的阳光如瀑布般悬在刺目的血衣上,纳兰紫最后一根神经在这一刻仿佛断开似的,指着苏败,咆哮着:“恶魔!你这个恶魔!”
噗!一刹那的血红溅起,落在傲然挺立的双峰上。
惨白的俏脸依旧带着疯狂与绝望,纳兰紫的娇躯摇晃着,最后倒地。
苏败的步伐未停,踏着寒若天和纳兰紫等人的尸体,转身,俯视着远处,险峻的山石林中的墓碑。
代表琅琊宗的命魂碑中,唯独一道泛着血光的墓碑矗立着。
苏败静立着,平静的将剑归鞘,衣上虽染着血,然握住剑的右手上,滴血未沾,白皙的手指干净如初。
苏败凝视着矗立的墓碑,半响后,眼眸微低望着纳兰紫的尸体,喃喃道:“恶魔吗?你错了,我并非是恶魔,因为恶魔尚且有一丝怜悯之心,而我一点都没有,或许命中注定,我苏败是要做一个让恶魔都感到畏惧的男人!”话落,苏败抬起头,目光迎上这过分辽阔的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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