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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替天行道的姿态:“那种酒鬼,本就该死!”
沈晚:“沛家村呢?也是你?”
周穆神色轻快,好似聊到了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没错。”
沈晚极度不解:“为什么?”
周穆:“受人之命罢了。”
沈晚:“太子告诉我说,沛家村的人,其实是中了极其厉害的降头术。这降头术,是你下的?”
周穆露出一丝惊讶。
沈晚继续追问:“巴蜀溶洞中的十具棺材,也跟你有关吧?你在研究什么?”
周穆眼露赞赏:“你果然聪慧,我在研究什么,想必你已经猜到了!”
沈晚轻叹口气:“馨香姐妹说那是圣水,可得永生。所以,你也在探索长生之道?还有,黑江之所以会把所谓的镇族之宝《降头术》交给我,也是受了你的指使?你们到底目的何在?”
周穆忍不住笑将起来:“难怪他对你如此看重!”
沈晚:“他?是谁?”
周穆继续打着哑谜,让人琢磨不透:“待时机到了,你自会知晓,总之我不会伤害你,他也不会伤害你,我要的,只是报仇雪耻;他要的,也不过是你身上的某样东西罢了。”
沈晚快速的分析着:她身上有价值的东西,一是天眼,二是大道剑。
按周夫人所说,大道剑已经认她为主,虽然她暂时不懂驱使它的方法,但别人也无法驱使它。那么,大道剑应该可以排除。
剩下的,就是天眼了。
陆汲远见沈晚沉默,便开始问起他关注的问题:“皇兄之事,也是你们做的?”
周穆对待沈晚以外的人,就失了原本那份耐心和兴趣:“我与他不过各取所需罢了,皇权之事,陆王爷该自己去查证才是!你们可都问完了?该轮到我问了!”
周穆从沈晚身上取出大道剑匕首,随口赞了句:“神剑果然不错!”
接着,他拔出匕首,架在袁书子脖颈处,笑着问沈晚:“这匕首,借我一用如何?”
沈晚企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周兄,袁先生只是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而已,罪不至死,我不明白你怎会有那么深的仇恨!”
这话好像无意中触到了周穆的极痛之处,他又强忍着不发作出来,表情变得扭曲且狰狞。
周穆难以启齿,忍的青经暴起。
他咬着牙,用尽力气,朝袁书子胸前刺去,接着用力翻搅起来。
满眼的鲜血,以及皮肉与匕首的摩擦声,刺激着众人的感官。
袁书子毅力惊人,他一声不吭的承受着一切,最后终于痛晕过去。
周穆也似乎终于得到了极致的发泄,他嗜血的笑着,手握着被血液浸染的匕首,脸上和身上都沾满了血迹。
徐三呆在当场:这到底得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这般折磨自己的亲身父亲。
奎英宿也十分骇然。明明周穆是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为何会变得这般狠毒且铁石心肠。
周穆无心再待下去,他收起所有情绪,匕首回鞘,挥着一双血染的双手,让人往袁书子口中塞了一片人参,吊着他的一口气。
徐三用来吹驯物曲的笛子,也被周穆拿走并监管了。
沈晚几人被捆绑且监视着,慢慢朝前走去。
她知道,接下来要见的,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
这个人会是谁呢?她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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