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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洒洒走人,走了就不回头。
景灿灿就跟着卫殊走,只管跟着,什么都不想,一路上都是由卫殊抱儿子,她呢就提着那个轻薄的行李袋跟在后头,一走一步的,要有多听话就有多听话——到了山下,居然还有车在等,叫她觉得有些个奇怪。
回头看了看山上,瞧山上灯光灿烂的,她拉了拉卫殊个袖子,“怎么车子停在这里的,为什么不上山?”
“车子太次了嘛——”卫殊直接说,手指指那车子,“总得光鲜亮丽的回来叫人看看嘛。”
她看看那车子,还真是小破车面包车,都不知道多少年的车子,瞧着外头乌漆抹黑,还粘了泥,也不晓得多少长时间没洗过,她忍不住想笑,先将行李往车里一扔,再从卫殊手里抱过儿子,也不坐在副驾驶座,就坐在后边,“那我们晚上住哪里?”
卫殊利落地开车,车子还掉转个方向,方向才掉好,迎面就过来一辆车,正往山上去,卫殊没看那车子,直接将车子开走,“我呀要带你们母子去卖了。”
她差点笑歪在车里,根本没注意到经过的车子,“卖吧卖吧,你要卖了我们母子俩,我非得把你砍成大八段不可——”
“我怕死了,我怕死了。”卫殊附和她的话。
两个人自得其乐。
车子嘛就远走了。
只是,他们俩个没注意的是从他们边上经过的车子是陈烈的车子,要说陈烈怎么会从这条路走过,肯定不是回家,待在会所才没一会儿,就从贺乐妍那里晓得景灿灿那个家伙先走了——
陈烈会在车里,还想着当时在会所里的情况,就是瞧见卫太太走进来,他就瞧向罗方,罗方就上来打圆场,可惜景灿灿走得快,还真没碰上——他不知道的是景灿灿其实在外头碰到人的,人家跑得快,也就真没碰上。
当然,卫太太找他要孙子,那是没门的。
人在他手里,他能轻易地让出来?不是废话吗?人在他手里,他想怎么样就得怎么样,更何况他还没搞清她到底是哪里晓得那些消息,是神棍也行,是什么都好,都不能叫别人得了好去。
他还是挺“关心”人的,这不就叫司机往山上来了,路口就瞧见那破落车子,也就是瞄过一眼,就瞧见车里坐着的人,还抱着个小孩子,不止是小孩子,那小孩子他还认得的,尤其他车子经过时,那小孩子还抬起头来——
更何况是抱着小孩子那人的脸,他要是认不出来才是怪事,分明是景灿灿,笑得一脸天真,一脸幸福的样子,叫他看了就觉得碍眼,谁能叫她露出这样的笑容,他猜都不用猜,肯定是卫殊。
卫殊来了城里,估计是不准备回去了。
他有了这样的定论,却是脸色微沉,“掉头。”
司机听得很清楚,立即掉头,这会儿往山上去的车子并没有,掉头是很容易的事,那车子他也看到了,好像是景灿灿一家三口,瞧着陈先生刚赶回来,看到这样的画面,他有些不好说,只是听着命令开车。
到是听着陈先生打电话,听口气是打给卫明卫先生的。
而卫明正巧是卫殊的父亲,与陈先生关系极好。
“卫哥,听说卫殊回来了?”他听见陈先生这么说,电话里的声音他是听不见的,然后还听见陈先生再说了一句,“恭喜卫哥,明天可要喝媳妇茶了?灿灿嘛跟着我一段时间了,脾气也是顶好的,卫殊嘛年纪小小的就晓得要包容她个娇气,还真是挺好的。”
这一听,叫司机听得都快掉眼泪了——
他不是捉听得太“感动”,而是听得太吓人了。
而卫殊跟景灿灿不晓得,两个年轻人不知道背后给人摆了一道,正高高兴兴地找个宾馆,还是挺不错的宾馆,开了个双人房,卫殊打的好主意,开了房就从景灿灿手里抱过自家儿子,瞧小家伙,兴致还挺好,还没睡呢,睁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到处看。
“叫爸爸,叫爸爸——”他低头对儿子说话,指尖找不到一点儿指甲,都是剪得齐齐整整,轻轻地点向儿子个下巴,他哄着儿子,“快叫爸爸,快叫爸爸,乖儿子——”
说到儿子,从儿子出生后,他拢共没有几面见过,也有耐心哄儿子。
景灿灿提着小行李,很开心地看着儿子,就是她与卫殊的儿子,才瞧着挺可爱,谁家孩子都没有他们家儿子可爱,她去凑过脸去,“咯咯”地发声,想要吸引儿子的注意力,偏儿子不看她,就晓得盯着他爸爸。
“爸、爸爸——”他还真的叫了。
把个卫殊听得心里激动的,他一把拉住景灿灿的手,“你听听,灿灿,他叫我了,他会叫爸爸了,他会叫爸爸了,灿灿,我们儿子会叫爸爸了——”
听得景灿灿好心虚,其实儿子早会叫了,叫的还是别人,当着周爷爷的面儿叫的,她觉得将这个事瞒着才好,不想叫卫殊晓得,她也笑着,“我一直在教呢,就怕他不会,现在他到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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