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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说说笑笑的往老夫人院里走,刚走到院门口,就听里面闹起来。
傅晏修已是忍无可忍了。
得罪安王后,他日日担惊受怕,可该来的还是来了。
且是以钝刀割肉的方式。
他在当值时,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错了也不罚他,只是身边同僚都开始疏远孤立他而已。
今日一早,他便备了礼亲自送去上锋王大人家。
想着过年过节,伸手不打笑脸人,总能说上几句话,缓和缓和关系。
谁知那王大人面都没露,让管家把礼收了。
更没想到的是,傅晏修还没走呢,管家就当着他的面,将那些礼给分了。
极品人参给了府上的看门狗,玉饰摆件给了王大人某院小妾养的猫儿……
傅晏修气得差点吐血,气冲冲的回来,听闻沈玉娇在老夫人这里请安,想着是大年三十,他便也跟了过来。
见他脸色不对,沈玉娇和老夫人难免关心几句。
傅晏修全盘托出,依然气得咬牙。
“想那王大人,受我们侯府恩惠时,是多么的低声下气,现在竟也成了趋炎附势的小人,学起了狐假虎威!”
沈玉娇道:“安王指使,谁敢不听,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三妹的婚事。” 。
私下赏温时宁,那便是真的赏,是笼络,也是即时清算的意思。
赏了便不欠……
若有一天他死了,侯府主人要赶温时宁走,她也不必歉疚。
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情,泾渭分明,彼此清清楚楚。
秦嬷嬷又叹了声:“老夫人也有她的难处,当家主母,要顾全大局。”
傅问舟眸光幽深,意味不明。
心不平,一碗水又怎么端得平。
他不怪谁,也不怨谁,只是不想将温时宁卷入其中。
或许,去南方是个必然又不错的选择。
放不下的又如何,他早已无能为力。
大年三十这日,温时宁一早就穿上新衣,给临居风的下人都发了赏银。
然后跑来等傅问舟,一同去给老夫人请安。
知道拦不住她后,傅问舟约法三章,进可以进,但得先通报一声,不能冒冒失失的往里闯。
毕竟他们还未圆房。
傅问舟想的更远,顾及一些,对温时宁将来另嫁多少有利些。
过年,府上从主子到下人都有新衣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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