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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雀奴听到画扇的脚步声远去,才把视线移回来:“爷,要不要把春水叫过来?”
“你不知道今晚为了防止春水冲动把我皇兄杀了,我叫寒鸦带她出去幽会了吗?”
“……”雀奴也是很无语,爷,你真是时时刻刻也没忘记做月老啊:“总不能让巧婆婆来吧。夜已深,怕她已经睡去啦。”
“我都说了我来。”季青墨森森地开口。
千雀奴犹豫又为难地说:“可是爷你……不方便啊。”
季青墨回身,用手中的纸扇敲了一下千雀奴的头:“怎么?难道我这绝世高手还奈何不了一个小女子?”
“不是,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外面候着。”季青墨说完自己推着轮椅进去了。
此时,苏凉笙正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衣衫不整,颇有风情。
季青墨纸扇一挥,将被子盖到苏凉笙身上。
苏凉笙似乎不安分地想要掀被子。
季青墨又将扇子一压。
苏凉笙瞬间觉得妖风袭来,鬼压床,动不了丝毫。
季青墨看她挣扎无果,最终安分下来后,缓缓摇着轮椅靠近,掀起脚踝的被子。
脚踝的血迹已经凝固了,不过……上面居然还沾着瓷片的碎渣子,季青墨五指一张,那些碎渣子立刻离开苏凉笙的脚踝。
季青墨的嘴角不禁浮现笑意,如果春水和寒鸦知道了武林奇特武功被他这样用,会不会气死啊。季青墨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细细地抹在苏凉笙的脚踝。
清凉的感觉。
苏凉笙的理智似乎有一点点要清醒的迹象,她的声音低低的含糊的:“画扇,是你吗?”
“不是。”
“你骗我。你就是。”耍赖的声音带了点小鼻音,濡濡软软的,好像很贴心的感觉,轻轻地撩拨着心底,痒痒的。
季青墨的脸色很难看很难看很难看很难看很难看,他虽然长得的确是比较漂亮一点,但是他的声音分明就是男的男的男的好吗?很难想象苏凉笙那张疏离的脸会发出这样扭曲的声音。
“不能喝酒还要逞强?”季青墨不想与她纠结这个问题。
“你以为我喜欢啊。要不是因为不会跳舞谁会喜欢喝酒啊?”苏凉笙皱了皱眉,这个苏小姐真讨厌,没事那么多才艺干嘛,不知道她不会的吗?
“不会跳舞?”季青墨机械地重复道,全京城上下都知道她一舞倾城,她居然说不会跳舞。
此苏凉笙非彼苏凉笙。季青墨的脑海里又回想着这一句话,它如同一个魔咒一样盘旋在季青墨的心里。
“你是谁?”季青墨诱惑地问。
“关你什么事啊,你又不娶我。”苏凉笙强横地说了一句话。
“你可知道,我可能真的不用娶你了。”
“我知道啊。”苏凉笙轻轻地说,声音似乎很乏了。
画扇已经换好衣服回来了,季青墨看了一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现在,她应该会安分啦。”
“六王爷,你真行。可能真的是夫唱妇随吧。”画扇看到苏凉笙安安静静地睡着了,松了一口气。
苏凉笙睡得很晚很晚很晚,醒来时,刺目的阳光钻进眼睛里,头痛欲裂。
画扇听到声音立刻进来:“小姐,你可算醒了。”
苏凉笙下地,看到自己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画扇,是你帮我巴扎的吗?”
“不是啦,是六王爷,六王爷对你超级好的。”
“呵呵。”苏凉笙慢条斯理地吃着画扇端过来的早膳,想着要道谢一番:“六王爷呢?”
“出门啦。”
苏凉笙点头,出门好啊,出门不用给她心里添堵。
……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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