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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周筱语在心中默默鉴定为“知识渊博,但脑子不会转弯儿”的问松,拖了把椅子到床边坐下,紧张地问了她一个问题:“周小姐,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周筱语看了看窗外,又把目光转向一脸专注期待答案的问松,低声答道:“我?我有着非常机密的任务——机密懂吗?不能告诉你。”
问松笑道:“呵呵,机密任务吗?你们4个人都是经过军事化训练的,还有一个富联人……”
“咦?你不是说你们那个时候没有国家之分了吗?”周筱语思维敏捷,却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知道他是富联人呢?对了,你们那个时候的语言和我们现在的汉语一样吗?为什么你懂我们的语言呢?嗯,你还懂富联语……为什么不回答我?”
问松拱拱手,说道:“呃,周小姐,我只问了你一个问题,你都不肯回答,却问我这么多问题,未免太说不过去吧?”
“喂,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和一个弱女子一般见识?羞不羞啊?!”
“你是弱女子吗?嗯哼?……”
“怎么不是,我不是,难道你是啊?”
“我……”
“你什么你?快回答本姑娘的问题!”
问松无奈地笑笑——他从小受到的是一体化教育,战友之间很少斗嘴争吵,没经过“实战”,脑子又“不会转弯儿”,在拌嘴方面怎么是“身经百战”的周筱语的对手?
他解释说:“我体内有一个仪器,它会自动进行各时代、各地区的语言分析,然后直接和我的大脑进行交流。”
周筱语一头雾水:“什么乱七八糟的……看来你身上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呢。”
问松说道:“是啊,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吧。现在俄国,哦,对了,应该叫富联,是所谓的社会主义国家,那个富联人既然和你在一起……难道你们和东国的革命有关系?”
周筱语大惊:“这……这……这你都能想得到?若非我知道你是未来世界的人,肯定以为你是竹守党特务了。啊,你是不是竹守党特务?”
“那就是说我猜对了?”问松不理她的“污蔑”:“也不算什么,富联人肯定是支持东国革命的嘛。你还是告诉我你的任务是什么吧,这样万一哪天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好帮你向你的领导单位报个信儿。”
“哼哼!你竟胆敢诅咒本姑娘!”周筱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的那场“人间地狱”,有些不寒而栗,硬着头皮嗔道:“哼,更不会告诉你了……”
“稀罕么?”
“不稀罕就别问……”
……
周筱语伤得虽不太重,却也只得先休养一下,二人在吃了问松找来的一些食物后,周筱语就睡下了,而问松则去查看他的飞船是否还能使用。
日光渐渐西斜。周筱语经过了残酷的战斗以及悲痛情感的释放,再加上还受了点儿伤,所以睡得很沉,但却并不太安稳,噩梦一个接着一个。
睡醒后,问松尚未回来。她起身站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天空慢慢变暗,心中思绪万千。一会儿想想自己肩负的任务,不知何时才能找到组织完成使命;一会儿想想朝夕相伴了很久,互表爱意之后却又旦夕间阴阳相隔的李琼天;一会儿想起了那场可怕的血腥的战斗,虽危机四伏恐怖万分,却又与伙伴们互相扶持并肩作战;一会儿,又想起了周身罩满神秘气息但又确实平易亲切,而且确实“知识渊博,脑子不会转弯儿”的问松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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