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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子钺一声低笑,就像是听了个有趣的笑话似的,手掌仍在她发间穿梭,“你知道,这不可能。”
怀念又看到了他眼底掠夺的光。
“你怀席邺的孩子了?”他轻悠悠问道,“上次不是还说没跟他做过么?嗯?”
“我……”怀念心思一转,决定赌一把,说,“上次是骗你的,我的确怀了他的孩子。席总,你总不会强迫一个孕妇吧?要做风流事,还是换个女人比较合适。”
席子钺沉默了几秒钟,开口道:“只要是你,无论什么样我都有性趣。”他将‘性’字咬词极重。
怀念对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渗人的感觉浸到骨子里,浑身血液都快凝固了。
男人低笑,笑里带着残忍,“没跟孕妇做过,今晚可以试试。”
怀念身体寸寸僵硬下来,眼里斥满惊恐,“我没……唔……”话才刚开口,被男人俯身堵住。
“唔……”她推阻的手被他钳制到身后。男人力气大的可怕,她无力挣脱,成了刀俎上的鱼肉。
抗拒……纠缠……沉沦……
烈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那一瞬间,由身到心,快乐到可怕,连灵魂都在颤栗。
男人表情快乐又脆弱,像是孤苦无依的游子终于回到温暖的家,像是饥寒交迫的人终于被赏赐了饱餐盛宴,他满足,他极乐,他虔诚,他疯狂的索取。
她无力逃亡,无处可逃,跌入他制造的风暴浪潮里,被侵蚀,被席卷。
她已经分不清是抗拒还是迎合,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死了。曾经唯一一次经历是在酒后,完全没了印象,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醒又强烈的体会。足以要命。
终于,她在这浪潮里偃旗息鼓,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识。
他等了太久,空了太久,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累极的怀念这一觉睡得很沉。
日上三竿,门外有人敲门,她浑然未觉,趴在男人胸口睡相正酣。
胸口发闷,像是被什么箍住,她想要脱离那种被束缚的感觉,动了动,往一侧翻转,可是那束缚感马上跟了过来。她拧着眉,实在太困,不愿意醒来,在不适感中继续睡。
席子钺已经醒了,遒劲的双臂将她搂在怀中,深黑的眼仁盯着她看,眼底又燃了火。
两人紧密相贴,严丝合缝,距离为负。
敲门声还在响。她没醒,他没做声,无人回应。
门外的李君华疑惑道:“难道是出去了?”
“可能是吧。”
吃早餐的时候怀念没下楼,李君华想了想,拿着早餐来找怀念,打算打感情牌给她做思想工作,说服她将错就错。她知道席子城更有亲和力,特地叫上席子城一起。
李君华试着拧门,门开了。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试探的叫道:“念念?念念?”
没走几步,房中央的大床映入眼帘。
席子钺披着一件衬衣,靠在床头,夹着烟,拿着手机,耳里带着蓝牙耳边,一边抽烟一边对手机另一端下达指示,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
怀念躺在他身旁,闭着眼沉睡。被子盖得恰到好处,露出她修长的脖颈和光洁的锁骨。
李君华手一抖,端着的牛奶和面包摔落在地。
她猛地捂住嘴巴,步伐不稳的后退两步,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席子城本是守在门外,女性房间不方便擅自进入,听到东西落地的摔砸声,方才紧张的跟了进来。
房里的一幕,同样将他冲击的呆立原地。
席子钺吐出一口烟圈,放下手机,看向那目瞪口呆的两人,淡淡问道:“找她有事?”一贯的凌人姿态,此时此刻,更多了几分不羁。
“你……你……”好半晌,李君华找回自己的声音,对席子钺怒喝,“这是你侄媳妇!席子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这一声怒吼,终于将怀念由沉睡中唤醒。她揉了揉眼,正要坐起身,席子钺按住了她的肩,他将下滑的被子往上拉,俯身,吻上她的额头,声音低柔,“房里有人,不要乱动。”
怀念怔怔的看着不断放大,最后紧贴到眼前的俊脸,昨晚疯狂的记忆悉数回到脑海……
“怀念……邺儿出事你就勾搭他叔叔……你这下贱的女人,你怎么能不知廉耻到这种地步!难怪非得跟我儿子分手……”李君华的声音颤抖着,愤怒、憎恨、不齿,种种情绪疯狂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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