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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安澜一听,额头都要见汗了。
“祖母,不管如何,是不是也先见见薛府的人弄清楚原委再做决定?”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只凭一面之词,就将含青的婚事给退了啊。
万一是误会一场呢?
更何况薛家可是正经的皇亲国戚。
他们家可是出了一位准皇后的。
而这位准皇后还是肃帝心尖尖上的人。
就算不给薛家其它人面子,也总得给这位准皇后几分薄面,否则,怕是要惹得圣心不悦,对钟府不利。“还有什么可见的?那么多人都看见了那个大肚子的风尘女子上了薛家的大门,到现在也没有出来,还能有什么误会?他们薛家是想做什么还用说吗?肯定是想留下那个孩
子!”,老国公夫人越说越生气,手中的檀木拐杖敲得越发响了。
此话一出,钟家人脸色都是一变。
这是他们最担心的事情。
他们含青受此大辱已是委屈,若是那薛家人想要留下这个孩子,那是万万不行的。
他们含青绝不可能给人家做后娘。
嫡子不出,庶子已生。
这绝不是一个家风清正的大户人家所做的事情。
若是,薛家真的做出这种事情来,那么这门亲事不结也罢。
“但……不管怎么样,总是要亲耳听听薛家人怎么说吧?”,钟安澜眉头微皱,但仍努力坚持道。
“见了又能如何?薛家能舍得杀了那个孩子吗?”,老国公夫人老眼中射出的却是精光。
薛成林有错!
那个女人有错!
可是,那个孩子却是无辜的!
老国公夫人之所以这么激动,就是因为将心比心,若是事情发生在她们家,她这个当家主母怕是也下不了那个狠手给那个女子一碗堕胎药。
薛家人虽然事儿做得不地道,可是,她看得出来薛夫人不是个心狠。
十有八九这个孩子是会留下的。
可是,只要留下这个孩子,就是在打含青、打她们钟家的脸!
这是个无解的题。
除了退婚,钟家没有第二条选择。
老夫人的话一出,满屋的人也都明白了老夫人的担心,钟大夫人更是脸色惊变得身子晃了晃。
她们含青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糟心的事儿?!
虽说她们钟家不惧薛府。
哪怕薛府是皇亲国戚,可是,万事饶不过一个理字。
可是,若是真的退了亲,含青的名声必然受损,可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含青又上哪里找第二个合心意之人?!
连皇上都能为了皇后而封禁六宫,薛成林却做不到守着含青一人,钟夫人心中对薛成林充满了怨怼。
钟含青脸白得已经似雪一般了。
孤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一般。
钟夫人心疼得心像是拧了个似的。
可是,性格中的坚强却让钟夫人脸上半点不露,只是轻轻的握住了女儿的手,默默的给她传递着温暖和力量。
正在钟府在退婚与不退婚左右摇摆时,下人匆匆跑进来禀报薛家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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