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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有的马蠢笨如猪,有的马是骨瘦如柴?之前给我们看的那些马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还有骑兵吗?这些马也能骑?”
花夭已经对这里能培养合格的骑兵不抱希望,连连逼问,大有对方不说就把他闷死在马首上的架势。
“别压,别压我,我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
当那些逃出的小卒带来朱吾良和马文才等人时,那小卒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的差不多了。
夏季的马厩里臭气熏天、蚊虫肆虐,花夭只是在这里待了一会儿,整个脸已经被蚊子咬的都是疙瘩,她却好似无觉一般,就这么坐在犹如炼狱的马厩里,等着她的同伴们找到她。
朱吾良原本还想一个人来处理这里的事情,可马文才和陈庆之这样的人怎么会让他如愿,所以当所有人离开那座整洁干净的马房踏足这里时,表情都不太好看。
尤其当发现这里躺倒了这么多明显曾是战马的马匹时。
“这……这是?”
陈庆之看着倚靠在柱子上抱臂而立的花夭,倒吸一口凉气,“这些马,是怎么了?”
一眼望去,这么一大片马至少有七八十匹,后面延伸开来看不见的更多,大部分马只能说没死而已,却也算不上活着。
人非草木,见到这样的情景,心头总是会震动的。
“这里的都是病马,为了防止它们的疫病传播开,只能暂时放在这边隔离,平常也没人愿意来,因为担心人也会患病……”
朱吾良讪笑着解释。
“得病了?这腿都怎么回事?”
马文才捂着鼻子,下巴朝向一匹马的腿部,“毛都掉光了。”
“这些马性子都烈,平时不愿意养在廊厩里,我们只好拴着……”
“听你放屁!这些可都是河西马,是我魏国军中作为主力的战马,不愿意养在廊厩里难道我们都是和它们睡吗?”
他每说一句,花夭脸色就难看几分,最后更是破口大骂起来。
“你们梁国拿战马当畜生,日后战场上别人就拿你们当畜生!我居然还对你们白袍骑有期望,没有战马的骑兵怎么算骑士?你以为骑兵就是骑着马打仗就算吗?”
花夭的话实在难听,但朱吾良只当没听见,依旧好脾气的说着:“在下知道诸位肯定觉得愤怒,甚至觉得我们白袍骑名不属实,但在下确实有苦衷,陈使君,不知可不可借一步说话……”
他示意有事要和陈庆之详谈,而这里又不是商量的地方。
陈庆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再见花夭情绪太过激动,于是给了马文才一个眼色,先行跟着朱吾良离开。
“这些马有的还有救。”
花夭放了那小卒,领着马文才和傅歧一匹匹地走过这些羸弱的战马,指着那些还能站起来的说。
“马只要还能站起来,就有活下去的意志。如果现在找到厉害的医者,这些马还能活。”
她看向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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