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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紫听了这个药方,眉头更加紧锁:“天山雪莲和千年血参!这两味药均是旷世奇珍,就是当年天子想要得到,都要看是否机缘巧合!不过,再难,我李慕紫也要试上一试。”
纪剑云当然也对这两味药早有耳闻,知道得到他们的难度,比自己找到师妹的下落还要大!想了想,摇了摇头:“李姑娘不必费心劳神了,这哪是那么轻易便可得到的。”
韩月馨忽然很平静地说道:“我却知道这其中一味药材的下落。这天山雪莲,我舅舅孟药心便藏有一枚!早年间,我母亲曾经告诉过我!”然后转向纪剑云,“但是,这味被我舅舅孟药心视为性命攸关的东西,藏在嵩山剑派敝帚阁内,并有嵩山教派四大高手日夜护卫,非常难以到手!”
“不管怎样,我也要集合日月教的暗月系所有力量,拼死也要拿到天山雪莲!”李慕紫虽然惦念着林眠风的安危,但是对纪剑云的安慰仍然要尽百分之百的心思。
夕儿这是赶来了,一听要出谷,非常高兴,喊道:“谷主,我都快憋死了!终于可以到外面的世界去耍耍了!”
韩月馨便说:“看把你高兴的,原来在谷中的日子这么无聊啊?我就这么讨厌吗?”
“不不,不是。夕儿当然觉得和谷主在一起高兴。但是谷主要出谷为这小子觅药,没有谷主的万花谷自然就没有意思了,不是吗?”
“嘴巴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甜了?”韩月馨冷冷的脸上露出一点儿揶揄的意思,“难道是被谷外恶俗的风气给感染了?!”
李慕紫一听,便来了气:“你,你说谁呢?”
韩月馨冷冷地回道:“说谁和你有什么相干!夕儿,咱们走,准备停当,即刻出发!”
纪剑云和李慕紫倒没有什么可以准备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才可以由这万丈多深的谷底走出去!等了不多一会儿,韩月馨和夕儿两人便来了,哪里准备了什么东西,只是准备一个药箱和一包衣服,里面并无金银一应用得着的东西。想来,她们在这谷里生活了太久,并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世俗的礼节和名利。
纪剑云还没有准备好,韩月馨便和夕儿两人施展一种罕见的轻功,飞快地沿着悬崖峭壁,走向了山顶,看得纪剑云和李慕紫两个人都傻了眼。真是举世无双的轻功,绝对无人能及。这两人正愁怎么上去,却有一根绳索扔了下来,两人便分别借着绳子的力,艰难地爬上了山顶。
夕儿还没有等纪剑云开口,便开口道:“我们二人常年采药,越是珍贵的药材越是喜欢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所以便日积月累练成了这般身手,怎么样,小子开眼了吧!”
韩月馨眉头一皱,冷冷地说:“夕儿又胡说了。若再听你说出这等大言不惭的,我便永远不再允许你出谷,让你一辈子对着漫山遍野的花草说话去!”
夕儿吐了吐舌头,却说了一句:“夕儿谨记谷主训诫!”
夕儿吐舌头的一幕,那么熟悉,纪剑云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零↑九△小↓說△網一想,那是仿佛,不就是鄢诗奇妹妹的标志性动作了吗?!便才想起,他已经与鄢妹妹、张天来已经五六日不见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是否安全?
只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拿到第一味药材——天山雪莲。他们,现在要重新回嵩山,可能恰恰与他们走了相反的道路。
李慕紫却不管纪剑云想什么,她心中想的却是纪剑云的安危,忙着要赶到最近的日月教分坛,发消息让暗月系的日月教教众,迅速赶回嵩山剑派。纪剑云不想再生枝节,发生大规模的杀戮,便阻止了她的想法!
回嵩山的路并不遥远,三两天便到了。李慕紫主张以武力解决,纪剑云主张先礼后兵,却被李慕紫一一否定了:“你们根本不知道我这位舅舅的秉性,贪得无厌,又虚伪狡诈。他是万万不会将视为性命的千年雪莲拱手送人的,哪怕需要这药的人就是他自己的亲儿子!”
李慕紫便着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才行?”
韩月馨却不着急,继续说:“一个人最大的弱点便是他最想得到的东西,他占有东西的欲望越强烈,他的弱点越致命。据我所知,我这位舅舅也想一统五岳剑派,所以,我们应该这么办!”便将计划一说,大家都认为是好主意,便开始筹备。
第二天,一个女子,敲响了嵩山剑派的山门。一弟子问:“姑娘,请问来我嵩山剑派有何事?”
女子默不作声,只是拿了一封信,说:“交给贵派孟掌门!”说完,便走了!
这弟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将信带给了自己的掌门孟药心。孟药心觉得这个弟子真是蠢笨,不管什么人的信都要带给自己,但是看了信却喜上眉梢,夸奖了这弟子一番。
孟药心看到的信,是一个约定:今晚三更,一统五岳,敝帚阁见!他虽不知道这信来自什么人,却对来信的承诺痴迷已久。因为他记得自己父亲临死前的哀戚眼神,那明明是在说:儿子,一定要替爹爹实现一统五岳乃至江湖的愿望。他记得当时,就是他的点头才让父亲得以瞑目。当然,他必须先支走看守敝帚阁的四个师叔,免得谈话内容被人窃听。
三更,太室山上寂静无比,冷月无声!孟药心焦急地等待着一个无法预料的约定。
一个身影,不知不觉间来到孟药心身后。孟药心心里一惊,世间竟有人练得如此高深的轻功,的确令人吃惊,说了声:“来者何人?”
来人却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站在孟药心的面前。他趁着月色一看,想起了少年时代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模样是那么相像,声音都颤抖了:“千寻!”但一转念,面前的人与妹妹年龄差异很大,又道:“不对,你是谁?”
“亏你还记得千寻?可知,她早已经死了!”
孟药心一惊:“死了!”是啊!她已经和自己分别快三十年了!要是当年,他收留下他们母女二人,说不定她不会死吧!“那,你又是谁?难道你就是千寻与那孽障的女儿?”
韩月馨冷冷地说:“我只是叫韩月馨!这是我母亲给我取的名字!我却不觉得自己和那个姓韩的男人有什么干系!我恨他不告而别,抛弃妻子,让我母亲含恨而终!”
孟药心便心里有了底,原来她也同自己一样憎恨韩羽这孽障。那,她又那么厉害的武功,正好可以为我所用,一定对自己一统五岳有帮助。便说:“那,馨儿,从此你就跟着舅舅吧!咱们一定有办法为你的娘亲报仇!”
韩月馨不领情,恨恨地说道:“你当初为何对自己的亲妹妹那么心狠?否则,我母亲也至于死那么早!本来,我早有计策让你实现外公一统五岳的计划,一想母亲的死,便不由得恨你!你也是母亲之死的帮凶。罢了,我还是走吧!”说完,便往施展轻功向山下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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