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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云鹤收起匕首,对上夙歌冰冷下来的眼眸:“你们彼此相爱,刻骨铭心。我心知肚明,也没有想阻拦或拆散的心思,更不会去做影响她选择的事。”
“没有吗?没有的话为何要逼迫她大婚,逼迫她想起过去的一切?”夙歌沉下脸来。
凤云鹤看着夙歌:“若非如此,你想见她自此独自一人守着空荡荡的紫宸宫吗?还是说夙将军你可以放弃夙家入主紫宸宫陪她呢?”
夙歌微微眯起眼眸审视着凤云鹤:“凤兄又能陪她几日?若是真的只是想陪着她,又为何需要阿卓想起来过去?”
凤云鹤深深看了夙歌一眼,那本就并非他所愿,又何谈会是他想要的结果。
凤云鹤无心解释,抬脚走向凌卓离去的方向。
夙歌神色一沉,抬手一掌向他后心拍去,而凤云鹤则是轻巧一个转身避过,而后脚尖一点向后一跃,与夙歌瞬间拉开数米距离。
夙歌收招,负手而立:“身中剧毒十数年,却依旧内力深厚,凤兄果然绝非常人。”
凤云鹤压制住翻涌的气血,却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喷出一口鲜血,捂住胸口喘着气,面色瞬间惨白如纸。
夙歌蹙眉,方才那一招逼近他,他瞬息间便可避开数米,可眼下却是所有那一瞬间的气势都耗尽。
确实身体孱弱,不堪一击。
“是我唐突了。”夙歌上前扶住凤云鹤胳膊,手掌覆上他后心,将内力传给他些许,助他调理气息。
凤云鹤浑身乏力,在他输送内力后方缓过来,却是灿然一笑:“此时是杀我的最好时机。”
夙歌深吸一口气,冷哼一声:“若是想让你死,昨日只要留下阿卓你现在尸体都凉了。我不想和死人争。之前是,现在也是。”
凤云鹤戏谑一笑:“现在我死不了了,要争吗?”
夙歌斜睨着凤云鹤:“凤兄是与我说笑吗?”他眼中的冷峻毫不遮掩。
凤云鹤摇了摇头:“没说笑。”
夙歌郑重神色:“那我自是不惧。”
凤云鹤却是淡淡摇了摇头:“只怕咱们两个谁也左右不了阿卓的决策。她已经不是曾经容易被利用感情等着陛下安排的小姑娘,但愿夙将军尊重她的选择。”
夙歌遥望着群山峻岭中的学坊,这是他和阿卓走到一起的地方,难道要在这里结束吗。。。。
被人惦记了。正在验收学坊,给随行官员提意见的凌卓,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时近正午,天气太过炎热。
凌卓便让容若安排众人去膳房就餐休息,自己则带着凤无双到了潘非鱼的小院子,净了手,坐在廊下打着扇乘凉。
凤无双将自己的绢帕塞进她手里:“虽是新婚难免冲动,但你还是要注意身体。”
凌卓翻了个白眼,什么叫难免冲动,说的好像她纵欲过度似的,毫不客气的接过绢帕擦了下鼻涕:“是你宝贝哥哥花容月貌,本殿情难自禁,行了吧?”
“呵,好借口。”凤无双才不信她情难自禁这种浑话,转而感慨:“真没想到,大婚那日你和哥哥还冷冰冰的,今日倒是亲近许多,说说看,怎么回事?”
凌卓面上的戏谑都收了起来:“我少了些与你哥哥年少时的记忆,如今都想了起来,原来真是我欠了他许多。”
她说的轻描淡写,凤凌霜却是听得出来其中的曲折,试探着问:“那你与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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