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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虑到焦贤妃给礼国公父子下了蛊毒之后,李宓就一直在想办法请冀鋆去给祖父和父亲治病。
冀鋆自然责无旁贷,可是,冀鋆和冀忞姐妹二人在礼国公府住着的时候,就没有办法靠近礼国公父子。
更遑论如今她们已经是迁出了礼国公府,即便是亲戚做客的身份可以回去,但是,依着王氏对她二人的厌恶,焦贤妃的警惕,她们也没有办法走近一步。
不得已,李宓只好寻了一个机会,取了祖父和父亲的一小瓶的血带给冀鋆。
不知道是因为血量太少,还是这个蛊跟取血部位有关,或者是此蛊本身的特性,冀鋆感受到了血里面有蛊虫。
但是似乎这个蛊的毒性和活力并不是很强烈。
但是既然不是很强烈,何以会导致礼国公父子缠绵病榻许久呢?冀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既然血中有蛊,冀鋆觉得,也可以考虑用自己的血尝试着为礼国公父子二人治疗一下。
冀鋆自然不能做这个主,李宓内心也很挣扎,一方面想等着冀鋆的娘亲来,一方面又担心祖父和父亲的病症拖延对二人身体不利。
但转而一想,事情已经这样,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忞儿有了大表妹的血,蛊毒已经延迟发作,足以说明大表妹的血是有用的。
毕竟,大表妹的娘亲是所古族的圣女,她在自己女儿体内留下的蛊,一定是好的。
于是李宓便取了冀鋆的一小盅血,悄悄加入到父亲的药中。
礼国公父子的药方是以田院首为主的几个太医合计着开的。
冀鋆道,
“大表哥,田院首对蛊有一定的了解,他可能当时不了解情况,不知道有蛊的存在,但是,医蛊有共通之处,他的药也能有一些侧重。我听潘婶说,有些高深的医者,即使对蛊一无所知,但是,对症下药,也有一定的作用,治不了本,至少可以治标。”
如同前世冀鋆接触到的“过敏性哮喘”的患者。过敏性哮喘,这是一种伴随终身的疾病,并不能够根治。
但是如果要是说通过减少诱发过敏的因素,比如减少接触或者避免接触诱发哮喘的过敏源,如花粉,某些事物,或者化学制剂或药物,等等。
或者是在哮喘发作的时候,应用抗过敏的药物,以及舒张支气管或者止哮平喘的药物等手段,可以很好地缓解哮喘带来的不适和危害,还可以延缓再次发作的时间。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或者确实是冀鋆的血起了作用。
李宓明显感到父亲的身体似乎较前有所恢复。
而且李刕自己也觉得近日里食欲有了一点改善,身子似乎较以前有了一些力气。
因此,更增加了李宓继续治疗的信心。
不过,李宓没有把蛊虫的事情跟祖父和父亲说。
但是焦贤纪与冀家姐妹的矛盾已经是半公开化,王氏便不再顾忌,直接对李宓下令,不准李宓再接近冀家姐妹。
王氏当然不会说为了焦贤妃,她全是设身处地为冀家姐妹着想,妥妥一个慈爱的舅母!
“宓儿啊!你是读圣贤书长大的,须知男女七岁不同席。万岁之之所以让忞儿姐俩去淮安候府,不就是为了避嫌吗?你如今,整日介跟她们厮混,你可是能娶她们?如果不能,岂不是耽误了人家的终身,又误了人家的名声?放到旁人身上,我自不去理会,横竖不是我儿子吃亏,可是忞儿是你姑姑唯一的孩子,将来你姑姑姑父回来了,我如何向他们交代?”
李宓还能说什么呢?
这番话,放到哪里,众人都只会对王氏赞叹不已。
如果自己不理会王氏的“谆谆教导”,还是一如既往地往“好邻居”跑,确实会影响冀鋆和冀忞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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