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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笑了一下,“我倒觉得正好,你一直对我迁就有加,可她一直不温不火,心里一定骂了我无数次,这回不必了。”
沐寒声蹙眉,沐钦告诉她离婚判决无效了?所以她才这么铁了心要离开,了无牵挂?
“你想过奶奶,想过瑾儿么?”他竟找不出别的理由了。
她猛地盯着他,“别拿奶奶给我亲情绑架!……至于瑾儿,不过一个父亲一个母亲,我尊重他的选择。”
其实她没有想过这些,没有真想一辈子不回去,可火热上头,话已出口。
良久,彼此无声,他只深深凝着她。
她从窗口离开,平息着情绪,“你走吧。”
沐寒声走向她,“我不逼你。”
她安静的看了他很久,“其实我很喜欢第一岛,有山有水,临海而居,咱们之间情薄,你能那么对我,想必是不要以后了,也许我就在这里定了,独自清静,或者找个人相伴……”
“我不准。”清晰的低沉,不那么犀利,却毋庸置疑。
不准?她回头,好熟悉的话。
他总无情,可她一旦想走,总是不准,在一起时也的确够好,他这是真爱了么?
在这一次,她发觉心里的疼痛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爱她么?还是一切只出于丈夫的本分?
“瑾儿来过电话。”沐寒声再次开口,“差不多三月末就会回来,回荣京,而不是第一岛。”
他特意强调了后一句。
“你什么意思?”她蹙起柳眉,“你要强行把瑾儿留在荣京,如果我不回去,永远不让我见儿子么?”
沐寒声很平静,阴郁的眉间情绪很淡,“那要看你的选择。”
傅夜七从没想过他会这么做,真的这么狠,竟能想到要拆散他们母子。
气息一下比一下急促,柔唇几乎颤抖,最后也只指着门,死盯着他,“滚!”
沐寒声却纹丝不动。
“沐寒声,你滚!”她气急了,拔高了音调。
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先要她的命,再想夺走瑾儿?
她发了狠将他往门外推,他刚一伸手,她就一把打掉,根本不让碰。
没发现沐寒声深邃的五官开始冷汗涔涔,反而站定了任她推,任她打,就是低眉安静的凝着她,怪异的固执。
发泄这东西,没有尽头,她的狠,砸到平静的男人身上,就像铁锤遇到了棉花。
终于等她平静些许,却狠狠拧着眉,又一点点弯下腰,双手死死捂住腹部,到最后跪地不起。
沐寒声本以为她是激动过度后的沉默,蹲下身,将温厚的掌心贴在她后背。
下一秒却神色微变,转手扣住她的脸抬起,那一脸的苍白令他蓦地心头抽搐,“怎么了?”
傅夜七已经咬牙在忍,可是腹部的绞痛,像是要拧下一块肉来,疼得唇畔颤抖。
在他意欲动作的下一秒,她却忽然推了他,缓缓站起来,又说了一次,“你走。”
吐两个字的时间,她开始眼皮松弛,刚站起来的身体缓缓的、软软的往一旁倒。
“夜七!”沐寒声的焦急没有得到回应。
他现在的手臂是没办法把她抱起来的,可展北见的就是他抱着女人冲出酒店。
“沐先生?”展北匆匆下车,想把女人接过去,听宫少说了他如今手臂半残。
可沐寒声避过了,只冷声仓促,“开车!”
展北二话没问就上车,熟练的掉头甩尾,往最近的医院而去。
展北是宫池奕培养的人,本可以是国家队武术精英,被宫池奕挖走了,干起了保镖一行,充当宫池奕的腿和眼。宫池奕那人生性诡谲,捉摸不定,唯独欣赏展北。
展北的车到的医院时,蓝修等人也在路上。
傅夜七在中途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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