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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男人冷沉的声音,势必要她帮忙似的。
她只觉得脑门有些热,好像血都在往那儿涌,不是没亲密过,只是方式不一样,难免不自在。
他那样的理所当然,也让人想到他对迪雅君说的那句话,“你不是很早以前就想嫁给我?正好现在,我缺个女人。”
她在想,她如果出声,是不是不用替他洗,但若不帮,他万一哪磕碰了呢?
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走过去,扶着他。
他给她洗过澡,可她没有过。
男人宽肩窄腰,就那么毫无遮挡的站在面前时,手心发烫,脸色绯红,只是谁也看不到。
“你紧张什么?”好一会儿,男人再一次开腔,带着好笑的意味,“十几岁那么果敢躺我床上的时候,可没见你紧张。”
“砰!”她蓦地蹙眉,猛地起身,身子蹲久了一斜,她撞到了墙上,下一秒直接狠狠落到地面。
脑袋里嗡嗡的,尾椎疼得拧泪,又死不出声。
“怎么了?”男人英眉也拧得很难看,声音平淡又森冷,一手抓在浴缸边缘,又不好起身,更找不准她在哪个方位。
十几岁?看他这语气,该是青梅竹马,迪雅君的确像是有那个魄力的女人。
“我问你怎么了?”听不到她的回应,沐寒声再次开口,语势越发强硬,带着凌冷的命令:“说话!”
她费劲的起身,闭了闭眼缓解疼痛,咬着牙没出声,因为她不是他以为的迪雅君,否则不知道还要发多大的火,早上的发火她见识过。
她忍痛,再次到了他旁边,刚伸手,被他一把捉了过去,冷淡的声音里带了几不可闻的焦急,另一手循着她的手臂略微摩挲。
“哪摔疼了?”
她始终不说话,只是摇头。
沐寒声薄唇抿得不留缝隙,“扶我起来。”
她照办,转为淋雨,忍着慢慢消逝的疼痛,给他洗澡,就一遍他就说了:“给我浴巾。”
他自己草草一擦,裹上袍子,伸手要她扶着出去,出了门又撒了她的手,径直往床边坐下,看似漫不经心的擦着头发,没再跟她搭话。
傅夜七松了一口气,不让她说话就好。
她去把浴室收拾好,看他安静倚在床头,卧室里的视频开着,专注的听着,她才下了楼。
迪雅君回来了,她在客厅。
“顺利吗?”迪雅君淡淡的笑着,又有些疲惫。
她抬头,笑了笑,“还好,等明天,我跟你问些事吧,等你不在的时候,能照顾得更好点。”
迪雅君挑眉,“OK啊,那我先上去了?”
她点了点头。
迪雅君去了主卧,看着倚在床头的男人,看似没什么异样,但冷峻的五官染了一层冰。
“不高兴啊?”她走过去。
沐寒声面色不动,脸都没侧半分,灯光下的脸显得越是阴郁。
她习惯的挑了挑眉,“对了,你是打算让她在沙发上躺一晚上么?还是跟你住这儿?我看这么晚了,她一脸疲惫,落寂的坐在客厅呢,再过个几分钟,恐怕就坐着睡过去了。”
床头的男人神色暗了暗,下一秒,已经一掀被角,直冲着门而去。
“慢点,小心楼梯。”迪雅君在身后嘱咐着,倒没跟过去,知道他不至于从楼上摔下去。
傅夜七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是疲惫,但她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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