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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幽幽遗憾,此时的确抱有恶意:“你应该去学习下如何体贴,收收你身上那股精英主义的味,小心一辈子都找不到老婆。”
可惜这个诅咒对戚述无效:“我不需要。”
按照导航路线,他们在路口掉头,合伙人趴车窗上呼吸新鲜空气。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下来等红绿灯,他瞄见之前坐在吧台的身影。
“你快看,这就是缘分!”合伙人指指点点,“路边的光线比店里亮堂,他真的很惹眼,我没有诈骗吧?”
戚述没理睬这句感叹,始终用后脑勺冲着他,看样子不解风情。
只是交通信号灯迟迟没有变,戚述百无聊赖,便不动声色地往旁边一瞥。
这家会所门槛苛刻,能涉足的都是玩咖,青年就站在店门口,歪过脑袋在接听电话。
不知道在聊什么内容,瞧着颇为来劲,说说笑笑之际,他弯起了唇角,神色矜傲又灵动。
刚才合伙人如何形容这位过客?好靓还是惹眼?戚述心想,貌似全都有。
很快,有网约车停在江知羽面前。
四月的街边开满月季,花香影影绰绰沉浮在道路间,双方随即前往相反的方向。
松晟在国贸有一栋独立大楼,戚述到的时候,秘书已经等在车位旁。
合伙人被秘书扶出来,她顺道询问正事。
“戚总,蒲音的周先生约我们下周一吃晚饭,您要不要去?”
戚述知道这家公司的存在,公司新签的翻译方,据说口碑和水平都不错。
但他向来懒得应付这类交际,对面没有重要到他必须出席的程度。
戚述就地取材,让合伙人代为应酬,到了周一连轴开会,几乎忘掉这件琐事。
临近黄昏,家里弟弟打来语音,说起自己今天生日,打听兄长能不能回家庆祝。
戚述的经济和生活早已独立,不再与家人同居,见到弟弟这么热情,下意识有一些防备。
他问:“老妈要催婚?”
弟弟很耿直:“当然啊,你每次回来就爱查我作业,总不能是我自己找罪受。”
戚述随机应变:“我工作很忙回不来,没有福气吃你的蛋糕。”
弟弟知道这人蔫儿坏,不太容易上当。
“真的假的?你是不是打发我们?”
戚述熟练地敷衍了几句,继而记起今天本来有场晚宴,但被甩给了合伙人处理。
这时自己想要找点事情加班,一时兴起回忆着翻译方是谁。
戚述喊来秘书:“蒲音有没有提供人选名册?我晚上有空,先看一看。”
秘书表示下午刚收到,回头打印好纸质版本,用文件夹装起来,恭恭敬敬地放在办公桌上。
晚上七点多,戚述处理完公务,拿起了这叠纸,上面的信息很详细,从学习经历到从业证书一应俱全。
他走马观花似的翻到第三页,忽然迟疑地顿住。
右上角照片上有双熟悉的桃花眼。
视线停留了大概两三秒,从那张漂亮面孔移到个人信息栏,名字朗朗上口:江知羽。
几乎是同时,替他赴宴的合伙人频频发消息。
[周柯有点上道,找来几个花瓶解闷,抚慰了我被新能源伤害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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