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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宇文护躺在地上抽搐着,口鼻中不断溢出鲜血和内脏碎片,浑身气力潮水般退去。
勉强仰起头来,他以溢出血线的双眼看向太后方向,却见一个士族公子打扮的青年从凤椅后站起,缓缓绕到前面来。
石之轩一摆折扇,风雅自若,微笑殷殷道:“晋公,承让了!”心头兀自留恋刚刚太后蜂腰柔软,不由暗叹:可惜年纪大了点,没有展前途
宇文护再咯一口浓血,惨笑叹道:“阁下好心机!”
石之轩明白,宇文护不说“好手段”,而说“好心机”,是指刚刚他为了生擒太后,凌空击下的双臂并未用力,仅是含着些许真气,准备通过四掌接触而以真气制住太后穴道。
否则,即使他一分真气都不使,纯凭十成外功的刚猛劲力,也足以将太后娇躯击得粉碎,那么石之轩假借太后之手以内劲重创他五脏六腑的手法,就纯属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固然此着仍可重创于他,但太后承受他双臂的外功劲力,同样也得重伤而死。
可石之轩似乎早就笃定他对付太后绝不会用出丝毫外功劲力,且敢于拿太后的惜命冒险,方可提前在太后身上灌注足够真气,施展出那诡异之极的阴阳劲气相激之法,一举破开他的护体劲气,摧毁他的五脏六腑。
当然,他并不知晓,石之轩已然成就阳神,一身至精至纯的先天真气实质上乃是先天元神之神气所化。
对出体劲气的控制和调动犹如转动自己的念头一般随心所欲,了无痕迹,已达绝大多数武人匪夷所思的境界,即使隔着柔弱的太后,亦可稳稳接下他的任何内、外劲力!
只是在石之轩看来,能省点儿力,就省点儿力。因而在太后体内灌注的先天真气恰到好处便罢,才会给宇文护感到石之轩功力不如他,只是凭着诡计坑了他的错觉!
石之轩淡淡道:“晋公谬赞了在下自有把握保得太后无虞!”
宇文护嘿嘿惨笑数声,转头瞧着围过来的众人。终是将视线聚集在宇文邕身上,“咳咳老四,这次是你赢了!
不过,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咳咳,这个天下。终是强者为尊,就你算掌控了大周国主的真正权柄,凭你这不上不下的武功,自保尚且不足,又能活过几年?
兄长先走一步,去下面等你!”
宇文邕眼中阴翳之色一闪而逝,貌似不以为意道:“兄长差异为人君者,旨在选贤任能,布德施惠,以身作则。以德服人,何必徒逞匹夫之勇?”
“好极好极”宇文护血迹斑斑的圆脸泛起不屑冷笑,目光在杨坚和石之轩身上来徘徊,喟然长叹:“这二位武功既高,心计又深,似非甘于人下之辈呐!”
许是其自忖人之将死,无所顾忌,竟如此直言不讳的离间君臣关系,为君臣诸人埋下心病。
石之轩自是无动于衷,怡然自若的摇着折扇。但宇文邕和杨坚的眼神却不可抑制的阴沉下来。
看也不看郁闷不已的杨坚,宇文护最后再次看宇文邕,“你说我既无帅才,又不会理政。将大周祸害得一团糟嘿嘿!
只盼将来老四你下来陪我之时,大周的锦绣河山仍在我宇文氏手中!”
言毕阖闭双目,散开最后一口真气。
一代权臣,黯然消逝!
本是在宇文护赫赫银威下终日惴惴,朝不保夕的众人,此刻瞧着他七窍流血的尸体。一时间各自沉默下来,心思莫名。
石之轩摇了摇头,来到太后叱奴氏面前,拱手正色道:“在下自作主张,尚岂太后恕罪!”
叱奴氏一想到之前敏**感*部位遭袭那种久违了的异样感受,不由眼波流转的瞧着英俊儒雅的石之轩,柔声道:“公子运筹帷幄,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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