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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斐酱,起床吃早餐了。”
“啊啦……几点了?”
辉子扭头看了看柜子上放着的个发条钟表,答道:
“午前8点28,你快起床吧,再不吃寿司都凉了。”
“诶……阿姨你少来,寿司本来就是凉的好不好。”
“臭丫头,天天睡懒觉,信不信我去告诉你爸爸。”
“我才不怕老爸呢……你告就告吧,反正当人质就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你听我说……”
甲斐将毯子抬起来蒙住了脑袋,做出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架势。
赤井辉子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转身将寿司放在了发条钟表旁边,轻轻地拉上门走了。
过了一会儿,成田甲斐发现自己的姨母并没有如往日般地叨叨叨叨个不停,不由有些疑惑。
“纳尼呦……一声不吭就走了,欺骗感情。”
甲斐迷糊着打了一个哈欠,翻个身又躺下了。
隔壁的房间里,赤井辉子已经脱下了紧身的绑腿和笼手,靠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唔……好痛……”
她额头上已蒙上一层细汗,粗糙的右手捂着小腹,秀眉紧蹙,显然是在忍受着非常的痛苦。
从上野来到越后,又到越中,她的生活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唯一没变的,就是痛经了。
这种痛苦,就算是再过一千年,也不可能从女人身上消失的吧。
所以说啊,痛经恒久远,红铅永流传。
赤井辉子一边抽冷气地低声口申口今,一边忍不住想到,为什么女人一定要受这种罪?
为什么女人……自古以来就是被奴役、被男人压在床笫之上?
不论是她敬重的父亲,还是跟她相敬如宾的夫君由良成繁,即便是关系密切,辉子也总能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觉察到他们对女人的不屑。
比如说“女人果然如何如何”、或者“毕竟只是女人啊”这种老生常谈的论调。
非但是自己的父亲和亡夫,似乎她见过的男人都是有着“天生比女人高贵”的优越感。
总之,令她十分不爽。
不过……佐佐成政这个家伙似乎有些不同。
在做人质的这两年里,辉子亦是能够从成政的言谈举止中,觉察出他对女人的态度。
难道他真的以为,女人并非天生低贱?
辉子的内心产生一种奇异的萌动,长久以来对佐佐成政的仇恨和敌视,也在她自己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动摇了。
想到佐佐成政,辉子又忆起了前些日子佐佐成政让人给她送来的那一包药。
当时,来送药的小姓只是说,能够缓解辉子的痛苦,但究竟怎么使用、缓解什么痛苦,却是语焉不详,辉子把那包药当垃圾一样地扔在了角落,也没再深究。
但是今天,辉子忽然想到,莫非成政送来的那包药是缓解痛经的?
这个想法可以说是天方夜谭,但此刻在辉子的心中,竟然有种神奇的感觉,告诉她这个想法是正确的!
她忍着痛走到柜子边将那个小包裹翻了出来,打开之后,便看到了一张留有字迹的短笺:
“听说你有一些难言之隐的困扰,我虽然不能解决,但可以稍微帮一帮,这里有五服药,痛的时候煎一服,分两次饮下,可以稍微缓解一些。——————佐佐成政书”
就算是此刻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赤井辉子也是脸膛发热,竟然一直红到了脖子根。(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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