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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在这个阴冷的上午,潘浩一家和舅妈杨淑芳坐在堂屋门口,略显破败的屋檐,以及堂屋中央的那口棺材,让这幅画面看上去有些压抑。
杨淑芳低声啜泣着,似乎是在为刚才的歇斯底里忏悔,看潘浩一家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是真没想到这是浩子在暗地里帮忙……”轻叹一声,她向潘家父母依次道歉,接着说,“景瑞公司的人昨晚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只要我在拆迁合同上签字,除了之前说好的拆迁赔偿款外,还会给额外给一笔五十万的抚恤金。
“我也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还以为他们在耍我,电话里把那人骂了一顿。没想到他脾气还挺好,轻言细语的跟我说,这五十万是他们公司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特批的,还让我不要声张,免得其他人眼红……
“我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问他怎么能保证说话算话?他就让我注意看银行短信,结果没过多久,我们卡上就打来了二十万块钱!这时候那个人又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拿出诚意了,希望我也能识趣点。”
听到这里,刘秀华仍旧心绪难平,冷哼道:“我哥和景瑞公司斗了那么久,争的就是一口气,到头来把命都搭上了,可你倒好,他连头七还没出呢,你就收钱把人给卖了——我哥这条命,在你心里就只值五十万吗?”
“争一口气?那玩意儿能吃吗?能给我家俩娃买房成家吗?”杨淑芳满脸不忿,“天福生前跟我说过,他跟开发商斗,也就是想多要点赔偿,好让俩娃以后能活得好一些啊!现在他走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拿什么和人家斗?人家都已经让步了,我要是还不识相,要是连这五十万都没有可咋办?”
不得不说,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俩人的话都有各自道理。正因如此,这一次潘浩没有吭声,而是在心里默默琢磨:尤建新一出手就是五十万,倒也真够大方的!不过这钱花得挺值啊,说动了舅妈一家签字搬走,其他几家钉子户应该也不会再坚持,顺带还能给我一个交代,他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这时候,两位主妇的争吵还在继续。刘秀华愤愤不平的说:“要我说,他们就是做贼心虚!没准就是他们放的火,眼看闹出人命了,怕事情闹大,所以才愿意花钱消灾。要是咱们再坚持一下,找人查出他们放火的证据,他们只会赔得更多,还能还我哥一个公道……”
“嘁——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都说景瑞公司的后台是市长,我们拿什么和人家斗?警察不都说了这只是一起意外么?浩子能帮忙争取到这笔抚恤金已经够不容易了,这世上,哪有什么公道啊!”杨淑芳的这番话,隐隐透着点心灰意冷,“行了,现在你们谁劝都没用,一大早景瑞公司的人就来过了,我已经签了合同,也收了钱了,等把天福火化了,我这就带着他的骨灰搬走!”
眼见杨淑芳如此决绝,气不过的刘秀华起身便想动手,被眼疾手快的潘浩给拉住了。给父亲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着母亲到一旁冷静冷静,潘浩决定好好和舅妈谈谈。
直觉告诉他,景瑞公司如此“高效”的行动背后,除了想要尽快给他一个交代之外,说不定还有一些别的目的。
“舅妈,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希望你也能站在我妈的角度考虑考虑,她和舅舅的兄妹感情好,发生这种事,她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
“浩子,你是明白人。我也不怪她,只求她不要对我们家的事指手画脚。唉,这年头干啥不得花钱啊,现在人都没了,要是钱再鸡飞蛋打,我们这日子可咋过啊?”
“是这么个道理!”潘浩尽量顺着杨淑芳的话说,眼见她情绪稍微稳定一些,这才试探着问道,“对了,景瑞公司的人找你签合同的时候是谁出面的?有没有跟你特别交代什么啊?”
杨淑芳在一夜之间忽然得了一大笔钱,又得知一切是拜潘浩所赐,此时对他当然是有问必答:“是他们拆迁办的尤经理,你舅以前和他打过交道的,这人当时态度蛮横得很,没想到今天对我还挺客气,这个应该是在卖浩子你的面子吧?”
潘浩嘿嘿一笑,摆手谦虚了两句。
“尤经理说了一堆客气话,让我节哀顺变,然后就把拆迁合同拿了出来,我仔细看了赔偿金额,确认没问题就签字了。没想到我刚签完字,他就让人把剩下的三十万抚恤金给拿了出来,装在一个箱子里,红彤彤的钞票,妈呀,舅妈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听杨淑芳的描述,潘浩大概能想到当时那一幕对她的冲击力有多大。
“至于拆迁赔偿嘛,尤经理说,要等我完成搬迁后再从公司账上转给我,不过最早也要等到11号。我一想这时间其实也挺紧的,把你舅的后事从简办完了,我还得到城里去找个房子租下来,你知道的,你那俩表弟都还在住校上学,周末回来总得有个住处吧……”
听舅妈一五一十的回忆着,潘浩暂时没能发现什么疑点,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没法短时间想透。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正是尤建新。接起电话,他听到的是一串爽朗的笑声。
“潘记者,早上好啊!嘿嘿,我的诚意你应该都看到了吧?怎么样,还满意么?”
“呵呵,满意满意,尤经理出手大方得很呢,只是这大方要是能早一点该多好!”潘浩随口感叹着,心中想的和母亲昨晚差不多——反正都要花钱,为什么不早点让步,这五十万早点加在拆迁赔偿上,没准舅舅一家早就搬走了,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么?
尤建新嘿嘿笑着:“不不不,这钱可是看在潘记者的面子上才花的,嘿嘿……行了,既然潘记者满意,那也就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在这件事上花太多心思啦!你们记者都是大忙人,有那么多别的新闻等着你们去采访呢,您说对吧?”
潘浩没有把他的废话放在心上,敷衍两句后便按下了挂断键。也就是在挂断电话这一瞬间,他忽然心头一凛,背上猛然冒出了一层冷汗!
糟糕!完蛋!姓尤的这电话来得有鬼!
一个念头闪过,他脑补了一段这样的戏码——尤建新在昨天被他用一堆模棱两可的暗示威胁玩弄于股掌之间,回去后肯定是百爪挠心,想要设法找回主动权。到头来,这厮玩了一出将计就计,一边用无关痛痒的报告说明敷衍他,一边又拿出真金白银砸向舅妈一家。
一直到这个时候,尤建新表面上都仍然处于被动,可换个角度再看,人家至少达成了让钉子户签字的目的啊!靠区区五十万就完成之前花费上百万都没法达成的目标,姓尤的到底是亏是赚呢?
更要命的是,这厮要是再多长个心眼,留下眼线在舅妈家附近盯梢,看到自己上门后,估摸着聊得差不多了再打来电话,在电话里把话说得露骨无比,同时再开着录音——这样一来,自己昨天靠采访录音胁迫尤建新的戏码,不就瞬间形势翻转了吗?
要知道,记者利用采访负面新闻为由头,向受访者索取或是变相索取好处,那可是严重的渎职和犯罪行为,尤建新若是有意朝着这方面引导,只要潘浩稍有不慎便会中招,电话录音便将成为他百口莫辩的“罪状”啊!
想到这里,潘浩表情复杂的苦涩一笑,暗道:娘的,老子毕竟还是个新人啊,千小心万小心,没想到还是遭了这孙子的道儿!
可不是么?刚才尤建新在电话里问得露骨,他疏忽之下也回答得很“自然”,一边说对人家的诚意“很满意”,一边对对方提到的“花钱平事”一说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仿佛一切已经默认,双方就此达成了一致一般。
如果尤建新真录了音,只要把这段录音文件发到报社或是公安机关,自己立马就得惹上大麻烦。不过话说回来,这厮胆敢这么做,就不怕我也把他的“录音黑料”给曝光出来吗?难道说他已经吃准了我这边是在虚张声势?
越想越觉得心慌,潘浩懊恼不已,感到自己正在一点点的丧失主动权,脑中开始拼命想辙,想要尽快扳回一城,阻止尤建新针对自己的不利之举。
与此同时,尤建新在城里的办公室中。挂断电话,确认录音文件清晰完整后,他一脸阴笑的连叫了三声“好”,让手下将文件上传到了电脑上,存了一份到自己的邮箱。
“新哥,咱们直接把这东西发给公安,那小子不就玩儿完了吗?”
面对手下的提议,尤建新嘿嘿一笑:“你懂个屁!他手里还握着咱们的录音呢,在没搞清楚状况前打这张牌,不等于同归于尽吗?”
“您的意思是……”
“嗯,你听说过核平衡么?”尤建新故作高深的顿了一顿,眼见手下茫然的摇了摇头,他这才解释道,“两个国家搞冷战,如果一边有核武器,另一边没有,那结果不言而喻;可如果大家都有了毁灭对方的能力,事情往往就平和多了。再往后,要是一方能再次打破平衡,一举摧毁掉敌人的核武器嘛,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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