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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湘寻着任致见留下的白沙帮特有的标记寻到了任致见。
“怎么样?确定了吗?”廖湘拍着任致见的肩膀,低声道。
任致见差点被吓了一跳,听到是廖湘的声音后,这才松懈下来,笑道:“廖大哥你终于来了,太好了!那个人就在前面,我确定就是他!”
“很好,你继续跟着,我们去将这个消息告诉需要它的人…”廖湘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恶狠狠的瞪了前方一眼,说道。
“放心吧,我就是干这个的!”任致见自信的说道,但随即又有些畏惧的看了看天色,“大哥,你可要动作快点,你也知道晚上山间的危险,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嘿,你还不相信大哥吗?等我好消息吧!”说着,廖湘伸手一挥,带着十几个小弟转了个方向提前一步进入大延山中。
……
郑穆还是从上次上山的路线进山,因为天色马上就要黑了,他不愿意浪费时间重新找一个过夜地,正好他有一个临时窝点就在离山脚不远的地方,此刻拿来废物利用正合适。
郑穆轻松自在的进了山,可苦了跟在后面的任致见,眼下太阳连最后一点屁股都快保不住了,西边金红一片,在这个时候进山,光凭想象,任致见都有些不寒而栗。
于是,任致见果断的在山口停下脚步陷入踌躇之中,一边是报仇的渴望,一边是本能的畏惧,一时间天人交战,难以决断,他毕竟只是一个前强盗、现混混,没有孤注一掷的魄力,也没有舍身成仁的觉悟。
“嘿,狗日的廖湘,你可害死爷爷了!”任致见急的跳脚,但左右张望,就是没有廖湘带人来的影子,不由得破口骂娘,“TMD这么久了,还没有一个确信,要怎样行动,倒是派人只会老子一声啊!”
激愤之下,他也不是没想过独自一人继续履行跟踪的职责,但每当产生这样的念头时,一望到眼前幽深的山林,那股激情都会瞬间熄灭,报仇虽然重要,但如果能报,自然从早到晚,如果要牺牲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郑穆可不知道有一个叫任致见的混混为他“辗转反侧”,到达临时窝点后,郑穆只是短暂的整理了一下,然后就不放过一丝空闲时间进行武学修炼。
另一边,廖湘在与任致见分别后,就把自己手下的小喽啰分散派遣出去,分别给附近几个山头上的帮派送信,包括廖湘在内,这些混混都曾经在这片山头上混过,也都是从郑穆手下逃的一命的幸运儿,所以,在附近的几个帮派中,都有他们以前的兄弟,互相之间还保持着联系,找上门很方便,不愁被人直接轰出去。
……
“陈帮主,我廖湘也曾经在道上混了七八年,您应该知道我的人品,绝对不会说假话诓您,再说了,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廖湘正站在虎头帮的议事大厅内对着虎头帮帮主陈思量侃侃而谈。
陈思量闻言赞同的点点头,对于廖湘的人品他是一点儿也不信的,但他却同意廖湘所说的“骗他没有好处”这句话,而且对于那个人,廖湘比他陈思量更有找麻烦的欲望。
“你说的没错,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大家都说说,我们虎头帮该怎么办?”陈思量问的当然不是廖湘,而是厅内其他的虎头帮管事高层。
“帮主,对于这种不讲规矩的人,就应该予以消灭,震慑宵小!”
“帮主,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那人又没惹我们,犯不着为自己新添一个仇人!”
“横,现在是跟我们没仇,白沙帮等五个帮派事先跟他不也没仇!谁知道他会不会自己找上我们虎头帮?”
“哼,你又怎么知道他跟白沙帮没仇?这些都是那些逃出来的怯懦胆小之辈自己宣传的,说不定是他们自己不讲规矩在线,惹了不该惹的人,被人家找上门报复,现在自己没能力报仇,所以才瞎编出一套谎话,想借我等之手帮他们报仇!”
这话说的,丝毫没有顾忌廖湘的感受,只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怕死了。
廖湘气的不轻,这要是被坐实了他们这些人在撒谎,别说找帮手了,今天能不能走出这个大厅都是未知数,但碍于现在人家是主场,他不得不按住自己的性子,据理力争道:“帮主,我等之前的说辞句句属实啊,在那个人攻上门来之前,我们可以说从未见过这个人!他绝对不是咱们宜城地头上的,要不然,为什么我们都没听过这号人?帮主还有诸位兄弟听说过咱们宜城有这么个狠人吗?”
他这句话说的也对,如果那个人是宜城本地的,没理由他们从来没听说过,就好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外地来的混江龙,既然是外地的,那么就凭白沙帮那些小帮派,还没有资格将手伸到外地去,也就谈不上得罪外来人。
“还有,诸位兄弟,我们之所以确定我们跟那个人绝对没任何交集,不是我们自己臆想的,而是那个人自己亲口承认的,他说他就是想找人打架,这是许多兄弟亲耳所听到的。”怕他们不信,廖湘紧接着又着重强调了一遍传言的来源,不是他们信口胡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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