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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选择了,就不要这施舍的温柔。多余的关心只会带来更加凌乱的心情。
芷影一拐一拐在前面走,千书寒在后面亦步亦趋。
芷影心中愤愤,一面走,一面恨,后来发现自己把牙齿都咬的咯咯响。
千书寒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影师姐,对不起。
俩人别别扭扭,总算到了码头。飞羽一看,奇了。这俩人怎么吵上架了。他本想开个玩笑,调剂一下气氛,居然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看着千书寒冷冰冰的表情,飞羽也不想说什么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千书寒,总有一股越来越模糊的感觉,什么时候他们之间有如此隔阂?
“上船吧。”竟然无话可说,那就少说。
那俩人不吭声,一前一后的上了船。
船夫已经换了新人,新的船夫就真的是船夫,起锚,摇橹做的一丝不苟,一看就知道是位常摆渡的。看见船夫,千书寒不由自主想起了百子饶。
三个月前,也是这个码头,出神入化的轻功,爽然的笑声好像还在那条小路上飘荡。
生死无常……
只有湖水依旧,初升的太阳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依旧是半江瑟瑟半江红。
船夫摇着橹有一下没一下打在水面上,打碎了金色的波光,留下了一圈圈闪耀的涟漪,涟漪荡漾,最后一圈圈的消失,犹如曾经做过的友谊之梦。
三人看着岛随舟移,风景依旧。
风弄碧漪摇岛屿,奇云蘸影千峰舞。江飞羽想起了那首诗。诗依旧是那首诗,风景还是当日的风景,只是再也没有吟诵的情怀。
千书寒没有说话,他已经没有了那样的豪情壮志,短短三个月,一下子,仿佛万事沧桑,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事事休!
真能事事休吗?
千书寒看向飞羽,飞羽也朝着他看过来,四目相对,却一闪而过。他们都不敢深究对方的眼神。怕不小心触碰到自己最不想看到一般。
飞羽是聪明人。
即使他是一位俗气的聪明的人,爱钱,爱权,爱耍心机,但这不妨碍他成为可爱的一位人。就像现在。
他直接开口:“千书寒,你知道多少?关于大荒和天玄?”
“我知道天下之庄,一为莫名,二为大荒。”千书寒的回答也很直接。
“你知道没有《天残决》的心法,我们穷极一生,只能练成一种玄功?”
“是的。”
“你也知道我和我爹,包括相门、药门和其他三门六派都想得到《天残决》,对吧。”
“对。”
“那你为何还要到大荒来?”
“我师父认为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还有一件事更重要,我还有一个师兄——叫潜在渊。只要他在,我相信——你们不会直接出手的。”
此言一出,江南飞羽和芷影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一下子和千书寒拉开的距离。
千书寒看江家兄妹错愕和失望的表情,自知自己失言,话说重了。
“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对吗?”芷影举起了剑,怒气冲冲的质问。
“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千书寒红着脸回答道。
“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对吗?”
千书寒转回头,不回答,看着江水波澜起伏。
“你是什么意思?”芷影大叫了一声,恨恨地瞪了一下千书寒,连眼眶的微微发红。千书寒心中微微有愧,当即就不吭声了。
她又瞪了一下哥哥,飞羽平时就怵这个妹妹,见她如也不说话了。
芷影瞟了一下两人。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俩个男人看这情形,面面相觑,一时手足无措。
哭累了,芷影一抹眼泪,抬起头。指着飞羽:“哥哥,有些事情我们何必瞒着千书寒,全盘托出又能怎么样?不就是想得到他们天玄功,解决我们内忧外患,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现在凡事接近千书寒的,不都是想染指那两本奇书,觊觎天玄功吗?有什么可丢人的。”
飞羽脸一红,不回答,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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