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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之后的三五天内,青辰和千书寒在东府过得倒是相当太平。那日后,南夫人却对青辰意外的殷勤起来,不仅送了不少的衣物首饰,还指派两名丫鬟贴身照顾她。青辰一个人惯了,突然多了两个人在后边跟着,诸多不习惯,瞧她们对自己小姐长,小姐短的,吃喝拉撒睡,凡事伺候,自己舒坦是舒坦了,但也少了很多自由,不禁同情这些有钱人,自己给自己造牢笼。
那日后,芷影稀少看到。飞羽明显比之前跑的勤快,来了也不找书寒,直接奔青辰闺房,喜欢胡天海地的胡扯。飞羽多年来一直协助他父亲处理府邸大小事务,江湖上的见闻自然不少,讲起来眉飞色舞,头头是道。那青辰也听得津津有味,早把南夫人告诫要严谨些的话语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两人经常结伴同行,出去掏个鸟窝,烤个野鸡什么的,日子过的倒是逍遥自在。
千书寒则是在什么地方都是保持老习惯的人。每天三更起床,到后面竹林练功,日晒三竿才回,回来后就到书房呆着,读书写字,犹如一位要上京考取功名的学子。这样自然和青辰相处的时间少了,只是午膳,晚膳时间才会相聚一会儿。但千书寒性格沉稳,一直奉行食不言,寝不语,青辰见书寒沉闷不语,自然话也少了,两人经常闷头吃完各忙各的。日子一长,千书寒倒没什么,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倒是青辰经常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这样子自然落在了飞羽眼中。他来的也就格外勤快,经常变着法子逗着青辰乐。
就如同南夫人所说,这西府人多嘴杂。这些小事很自然传到江氏夫妇耳朵里,江氏夫妇对千书寒赞扬有加,自己的儿子呢,当然没有不是的,这个儿子一直是他们的宝贝,乖儿子。事情坏就坏在这个青辰,如同妖孽,朝三暮四。南夫人几次在丈夫前面提起,希望把青辰赶出府,只是江水流都不点头,还不断叮嘱他们要善待青辰,南夫人也无可奈何。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他们进东府的约定日期。这天一大早,飞羽带着芷影来到梅竹小筑。两日均换下了华服,一身劲装,芷影比前日略显的消瘦,劲装之下英姿勃勃。千书寒和青辰把两人请进来后在中庭坐下,吩咐院内管事去打点行李。飞羽就趁这个机会向两人略微介绍一下东府。
大荒派数百年前就分为东西两府,西府以经营针织丝绸货运,是维持大荒派的经济命脉。近年来,在江水流的管理下,西府蒸蒸日上,往来人员除了富商巨贾外,还不乏达官贵人,大有西风压倒东风之势。东府则一直是大荒派的正宗,大荒府的各族适龄弟子均要进东府学习玄学,有三大长老负责教习。大荒府邸的江湖地位主要由东府支撑,东府也是西府事业能够顺利进行的后盾。两府可以说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但两府之间又有矛盾,江水流本是天玄派之人,以入赘之身进入大荒府,现今成为一派之掌门。三大长老多少有一些怨言,但基于老掌门执意传位于江水流,他们也无可奈何。
现今,江水流让千书寒青辰也入东府,目的很明显,在东府内增加自己的势力。这自然受到三大长老的抵制,只是东府历年规定,凡是玄界之子提出入东府研习,东府不能拒之门外。千书寒等入东府已是必然,三大长老也无推脱的理由。但东府也是等级森严,以玄功厚薄分为新生,老生,长生和明生。能混入什么层次,靠的是入府考核成绩,能混入明生就能接触到大荒派的最高玄学,若是新生入东府,则只能接触的扎马步和砍柴功了。因此三大长老对千书寒的考核难度肯定会增强,这一点,飞羽提前对千书寒提了个醒。青辰由于是以芷影的侍女身份进入东府,就免于测试。
稍微交代完毕后,四人启程。东府早已经派人过来接,他们出了门就看到四头高头大马站在门口,有四人牵着,这此人虽为马夫打扮,但五官俊朗,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练家子,绝非一般马夫。
他们上了马,转向了后院,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来到大荒府邸的后门。两个管事的奴才接过马夫递过来的出入贴,管事的奴才对过出入贴就放他们出了门。
出了门,众人仿佛都松了一口气,在西府内,父母丫鬟奴才盯着,这些年轻人多少觉得拘束。现在犹如笼中刚放出的鸟儿,一路上叽叽喳喳,好不雀跃。芷影一直纠缠着千书寒回忆当年,偶尔还谈论一些古书古籍,这芷影看起来像不学无术的刁蛮大小姐。没想到经史子集,没少涉略,和千书寒侃侃而谈,毫不逊色。青辰则对东府充满好奇,一直围着飞羽问这问那,飞羽也乐于回答,偶尔还会谈起在东府内师兄弟相处的趣事,为了增加乐趣,免不了添油加醋,夸张修饰,听得大伙乐不可支。
这一干人等行了半日,就来到了郊外的一座小山。绕过小山见一大片湖泊横在前面。众人下马眺望,只见这一大片湖泊内岛屿林立,将湖泊分割得曲曲折折,格外生动。湖泊上落英和孤鸬齐飞,景色分外撩人。他们中间为首的马夫朝着湖面一声长啸,最近的芦苇荡内吱吱呀呀的摇出一条小船,小船上看似缓慢,优哉游哉,但船头水波涌起不断后退,消失在船尾,可见此船的速度非同一般。果然,不到一刻钟,船已靠岸,一身蓑衣蓑帽的船工跳下船,千书寒见船夫动作轻盈,回旋漂亮,轻功非同一般。心想,这大荒东府可真不能小觑。为首的马夫见了船工,对着他作了一个揖,拿出一符牌递给船工,船工对了一下符牌。说了句:“总管事,请。”为首马夫示意四人上船,江氏兄妹稍微腾挪,就上了船,青辰由于不懂轻功,则由千书寒背着上了船。待四人上了船后,重新起锚开船,总管事则带着其他人牵马回去复命暂且不提。
且说这四人坐在船内,见这一叶扁舟在个小岛间穿梭,各小岛在眼前旋转,展开,又依次退去,湖面上则不时有鸥鹭惊起,在天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微风过处,芦苇瑟瑟,凉风习习,虽时值深秋。四人仍觉得天高湖阔,景色宜人。
小船开至湖面深处,在一小岛处转了一下舵,由逆风变成了顺风,向阳而行。千书寒和飞羽刚好相向而坐。方向一变,阳光落在了千书寒的眼里,飞羽则背对着太阳。千书寒看着太阳,不由自主的眯起来眼睛,刚闭眼的瞬间,眼前的飞羽面目居然变得朦朦胧胧,千书寒心里一惊,急忙睁开眼:
眼前的飞羽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书寒师弟,欢迎来到你的梦,我的境。”
千书寒转头一看,船工、青辰、芷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消失不见的不仅仅是人,还有湖泊,小船,岛屿,清风拂面的感觉。
代替这一切的则是白茫茫的一片,无穷尽的白,就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除了白就是白。飞羽一身黑衣则是这个世界唯一的颜色。
“书寒师弟,是不是觉得太白了点?我刚开始希望是雪,一大片一大片的雪地,后来想想过于唯美,就算了。不过我喜欢这个白,一大片白代表的无,无可以生有,道不是曰,道法自然,天人合一,混沌生一,一生二,二生四……乃生万物。现在我就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我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千书寒看着眼前这个是飞羽,又不像飞羽的人,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苦涩的笑道:“飞羽师兄,我中了你的梦魇!”
“聪明,”眼前的飞羽打了一个响亮的手指,“不愧是天玄派关门弟子,当一屡阳光落在了你的眼里,我的梦魇也随着进入了——”飞羽弯下了腰,用手指了指脑袋。“哈哈哈哈——”飞羽一串狂笑,笑声在这个空荡荡的世界不断回响回荡。
千书寒站了起来,“既然是我的梦,我才是造物主吧。”
飞羽慢慢的走过来,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千书寒:“师弟,这是梦魇,你听说梦魇可以选的吗?你如果是造物主,那不是梦魇,那是美梦!”
千书寒看着飞羽越变越狰狞的脸,头皮不禁发麻,心里打怵。
“师弟,你害怕了吗?看着自己的熟悉的人变得如此狰狞,是不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还没有呢,好戏还在后头呢。”飞羽一回头,又变成了以往英俊的脸,“一般人不喜欢把自己造在梦魇内,弄一些妖魔鬼怪,吓唬人,俗话说鬼压身。但我不喜欢,我的魇叫熟悉的陌生人,这种似是而非,既真实又虚幻的感觉最折磨人,折磨你的心智,最后你分不清楚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幻的,只能任由梦魇折磨,日日夜夜,永不超生。”
千书寒盯着飞羽,不,应该不是飞羽,这个飞羽也是我梦魇的一部分。千书寒一运气,一道寒光从手指泻出,直接打在飞羽的胸口。“啊哟”一声,飞羽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千书寒站在这个白茫茫的世界中,茫然的走着。这个世界没有空间,没有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向前走,还是往后退,是在走,还是没有走。周围还是白茫茫,没有一个参照物,没有一个支点。
他有一些后悔打破了飞羽的魇,就如同他说的,他是这个梦魇的造世主,现在造世主没了,一切都陷入了虚无。
时间仿佛凝固了,或许时间在飞快的旋转。千书寒摇了摇头,他坐了下来盘腿静思,走是走不出去的,何不静心思考。
这是梦魇没错,破除梦魇的唯一办法就是醒过来,我如何醒过来?
对,我睡着了就会醒过来, 没有睡觉何来清醒。
千书寒就躺了下来,闭上的眼睛,尽量的摒除杂念。
不知过了多久,千书寒睁开双眼,莫名山庄!他腾的一声,一跃而起,确实是莫名山庄。
眼前景色是如此的熟悉,高大的门楣,苍穹有力的字体,朱红斑驳的门漆,千书寒狂奔到里面,门口的莫大叔对着自己微笑:“书寒,你练功回来了。”
千书寒没有回答,他也无暇回答,他运起了玄幻微步,飞快进入中庭,转向回廊,越过回廊就到了师父的书房。
透过窗户,一位穿着青衫长袍的长者站在案前,手里拿着朱豪,正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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